吳磊愣了愣,搖頭道,“我不認識你兒子,我是來找這家人的。至於找你的,是這位李一柏道師。”
聞言,錢總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狂喜,他抓住我的手臂興奮的說道,“您就是李一柏道師?久聞大名!我向楚總打聽您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說您傷心過度離開了濱海市,您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和吳磊不由得相視苦笑,傷心過度……這理由顯得我脆弱得像張紙。
不過楚揚的目的也很明確,他不希望我被整個濱海市當槍使,沒出事歌功頌德各種吹捧,一旦出了事就被踩入穀底。被公眾推上神壇的人都是如此,一旦一次失誤,就會被輿論壓得不可翻身,這一點在道玉事件上就體現的出來。
人們不會去關注一盞常亮的指明燈,除非它有一天熄滅。
我聳了聳肩,“放不下濱海市,所以就回來了。言歸正傳,你們和趙奇峰到底是什麼關係?”
聞言,錢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他歎了口氣,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位要是不介意我們上車說吧?正好現在也到了飯點,我想請李一柏道師吃個飯,也當是為道玉那件事向您賠罪。”
我和吳磊推脫了很久,最終還是盛情難卻。看的出來錢總是個玲瓏人,但越是如此我就越是疑惑,這麼有本事的人和趙奇峰那市儈妻子能有什麼交集?為何要表現的如此殷勤?
菜上來之後,錢總大口喝了幾杯,然後長歎一聲打開了話匣。原來錢總的兒子就是開法拉利撞死趙奇峰的那個富二代,而他兒子因為高端車的救生係統比較靈敏逃過一劫,不過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麵昏迷不醒。
錢總是個守法商人,出了事情之後自然是子債父償,按照法院的判決支付了賠償金,甚至多給了一小半。
原以為這件事情可以這樣過去,可是最近錢總家裏卻開始越來越不安生。
“我的妻子在浴室裏麵洗澡的時候,總說背後有一隻冰涼的手過來掐她的脖子,起初我不相信,後來我在浴室洗澡也出現了相似的情況。我壯著膽看了一眼鏡子,背後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就是那趙奇峰!”
“在那之後,我們家的衛生間就基本沒有消停過,經常半夜自己衝水,還不斷有磨刀的聲音。”
吳磊縮了縮脖子,“這麼邪?”
錢總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有更邪的!我家還有個一歲多的小丫頭,那天我臨時有事,便讓我媽去看一天。誰知道回來之後,我媽差點瘋了。她說那丫頭玩著玩具,突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然後臉色怪異的嘶吼起來,最後用蠟筆在牆上寫了一個大字:死!”
“她根本就不會寫字!”錢總眼神顯得有些驚恐,“在那之後,我媽就不敢去帶這個小孫女了。我帶著那丫頭出去吃過幾回飯,回來她坐在副駕駛,總會突然叫我急刹車,她說車前麵有一個滿臉是血的叔叔。現在弄得連我這個當爸的都不敢和她接觸了。”
“李一柏道師,您說我是不是撞鬼了啊。”錢總臉色緊張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