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的情況很差,身上到處都是鮮血,他尤其是口中鮮血淋漓十分滲人。脖子上還有一道很深的黑痕,明顯不是人掐出來的。
我攙起老海,“老人家,還行嗎?”
後者搖了搖頭,張嘴想說話,但卻隻歎了兩口氣。老海嘴唇發白,臉色醬黑,看樣子已經餓了不少日子。我連忙找招招手讓老譚過來,兩個人一前一後把他給攙了出去。
可是在踏出門口的一刹那,我餘光卻仿佛瞥到了一張慘白的女人臉,回頭找去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幻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裏麵定然有古怪!
我們倆把老譚送進了醫院,醫生給的診斷結果是長期沒有進食,導致體力透支,沒什麼大礙,掛幾天點滴吃些流食就可恢複。
但是醫生的眼神卻告訴我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驅散了身邊的護士之後把我們叫進辦公室,第一句話就是:他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
我和老譚頓時麵麵相覷,這不是你的診斷嗎?怎麼反過來問我們。
我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驚恐,醫生告訴我,老譚胃裏麵的收縮和損傷來看至少被困了十幾天。一個成年壯漢都很難在不吃不喝的情況存活十幾天,更何況他一個老頭子呢?
醫生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沾著鮮血的棉簽,“這上麵的鮮血是從老人嘴唇上提取到的,我覺得事情不對,特地去托人做了粗略的血型比對。老人家的血型是A型,但是他嘴唇上的血卻是O型!”
居然有這種事!我心裏頓時充滿震驚,老譚的手掌也有些發顫。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出老海活下來的原因:有人給他喂鮮血!
這不可能!五樓那套公寓門上是拴著膠鎖的,而鑰匙我已經在老海身上找到了,那點縫隙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鑽的進去,那外人是如何進去給老海喂血的?而且能進去喂血,為什麼不把他救出來?至少可以喂些食物啊。
突然,我腦海中想到了一抹瘋狂的念頭,而那念頭越來越令我篤定,越來越令我背後發麻:那套公寓還有另外一個人困在裏麵!
“糟了!”我站起身來就想去公寓再看看,那裏麵可是有著髒東西的,我怎麼能放任活人在裏麵不管?
老譚一把把我拉住,問我要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救人啊,公寓裏麵恐怕還有別人受困。”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不是人?就算是人你有沒有想過抽掉十幾天量的鮮血他還可能存活的了嗎?你忘了那白臉女人?”老譚冷聲說道,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把我澆醒。
我坐下來歎了口氣,“看來也隻能等老海醒了才能知道真相。”
醫生幽幽的看著我和老譚二人的對話,“二位的身份似乎不太一般?”
老譚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不是有意隱瞞,我兄弟二人都是道士,這次是受人委托調查這件事情。”
醫生沉吟著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來拉上窗簾關上房門,神色顯得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