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道上,她竟叫我停下,那可是高架橋啊,這停下我分還要不要了?於是我就跟她講停不了,誰知道老太婆突然坐在車裏麵鬼吼鬼叫起來,那聲音就跟汽車刹車的聲音一樣刺耳,我隻能停下但開始感覺這件事情不對。老太婆看著一個方向不說話,我有些好奇也順著她的視線想看一眼,結果她轉過頭來就瞪了我一眼。我的媽呀,我這輩子沒看見過這種眼睛,綠油油的像一隻貓。
我隻好看著另外一邊的方向,你可不知道我當時給嚇成什麼樣子,咱都是爺們也不藏著,我真嚇尿了一褲子。”
雖然不太地道,但我卻感覺有那麼一絲滑稽,不過在司機麵前我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強忍著笑意接著聽下去。
“你別看哥們是個小司機,以前也是有膽子的人,開始被她突然這麼一嚇腦袋裏有點蒙,但是緩過勁來之後就越來越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我搖上車窗,借著反光看老太婆那一邊,路燈下麵居然有個跳舞的小女孩!”
我心裏一驚,頓時驚呼起來,“您說什麼?小女孩?白裙女孩嗎?”
司機點了點頭,在經過高架橋上某片路段的時候特定放緩速度,嘴巴朝著一根電線杆子努了努,“喏,就是這裏!”
我偏過頭去一看,眼神卻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電線杆子上掛著一雙小巧的舞鞋!正是白裙女孩腳上那一雙,司機的表情顯得十分平靜,這就證明著他是看不到的。
這裏麵看來又藏著貓膩。
到了麗水別苑,我付了司機雙份的車費,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明知道這路況鬧鬼還敢來的這份勇氣。徐藝的公寓靠近東麵,采光十分出色。現在還是白天,我實在難以想象鬼魂狠成什麼樣子會選擇現在動手?
徐藝的房門居然開著!我透著門縫朝裏麵瞥了一眼,屋子裏很亂,各種瓷器瓶子碎了一地,雪白的地板上偶爾還可以看到已經凝固的血跡,我沉吟一番,緩緩拉開房門踏了進去。臥室的方向地板上有不少黑色腳印,徐藝家裏定然出了問題。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皺著鼻子微微吸了吸,空氣中蔓延著十分濃鬱的鬼氣,還帶著一抹詭異的屍臭味。
“你來幹什麼?”冰冷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心裏微微一顫,這聲音分明便是徐藝的,轉頭看去,僅不過幾個小時沒見,他的狀態變得越來越差,麵容都開始枯瘦起來。
他不斷推搡著我,情緒顯得十分激動。但是這家夥身體狀態實在太差,沒推動我不說自己差點栽了一個跟頭。
我冷冷的甩開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越發冷冽起來,“我兄弟呢?”
“什……什麼你兄弟?我不知道!”徐藝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但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懷疑,於是死死將他逼到牆角,努力使眼神顯得凶惡,狠狠瞪著他。
徐藝膽子不大,不一會兒就露出了破綻,他的眼睛不斷瞟著某個方向,我偏頭看去,是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