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又從上衣口袋裏將幾張血紅色的符紙拿出來遞給齊老,繼續道:“這幾張血煞符你也帶上。”
“有什麼情況直接放,別擔心有什麼後果,看來我是燒屍體燒太久了,已經有人忘了這塊地是誰在罩著的了!居然在我的地盤用法術搞人,搞的還特麼的是我弟弟,看來這次是多少要見點血的了!”
一大清早的,我就迷迷糊糊地起了床,這時候我的腦袋裏還都是什麼鬼怪,監獄,禁閉室之類的,突然之間在地麵上看見正爬著一個人影,猛的一驚,向後急退道:“我擦勒,大清早就有鬼啊!”
地上的身影慢慢站了起來,我冷靜下來後定睛一看,隻見虎哥正在滿臉黑線地看著我,原來剛才隻是虎哥清早起來後在做俯臥撐之類的運動活絡筋骨,被我突然的這一嗓子給擾了心緒。
起身又用上次那種詫異而又憐憫的眼光看著我,我在尷尬之下也隻能默默看著他,不敢先開口說話,對視良久之後,虎哥終於開口說道:“小子,你確定不需要讓你在外麵的兄弟幫你寄點藥過來嗎?我看你真的很需要的樣子。”
“咳咳,這隻是一個單純的誤會,”我尷尬的說道。
為了能化解這股尷尬,隨便我也是真的好奇,於是我就向虎哥問道:“虎哥,你信鬼神之說嗎?”
虎哥挑了挑眉,眼角瞥了我一眼,開口答道:“我不信神,隻信有鬼,鬼在人心。”
“鬼在人心,聽得出虎哥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否講來給小弟聽一聽,也好長長見識啥的”聽了虎哥那句話,我是真的很好奇道。
虎哥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也沒啥好說的,無非就是被自己的朋友出賣,被自己的兄弟捅刀子罷了。”
才聽到這,我也就知道了這個話題隻會是在虎哥的傷口上撒鹽,正當我決定將這個話題繞開的時候,避開虎哥的傷心處時,虎哥又開口了。
虎哥的眼神波動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神情落寂地開口哂笑道:“如果不是有一個真正的兄弟選擇繼續認我這個大哥,那我犯的就不是故意傷人這麼簡單了……”
看著虎哥這副落寂的模樣,我心中一酸,忍不住開口問道:“虎哥現在是故意傷人罪,還是有出去的那一天的,那時候虎哥打算怎麼生活下去?”
虎哥抬起頭認真的審視了我很久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從我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知道我是活著還是死了,現在的我活著和死了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我被我視如手足的兄弟朋友在背後捅了一刀……”
虎哥說完這句話,痛苦的閉上了眼。在我和虎哥一起生活的這麼多天裏,虎哥無論何時都是那麼淡定,無論是麵對獄警的輕視,還是麵對不懷好意的獄友的問候,虎哥永遠是那副平靜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虎哥表露出了這副表情。
正當我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虎哥時,虎哥將眼睛睜開看向了我,說道:“我當初一開始和你的時候,你表示你無條件地相信外麵的那群兄弟,這和當初的我一樣,就因為這個原因,我選擇在監獄的時間罩著你,我想看看你最後和自己的兄弟會如何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