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救援(上)(1 / 1)

再次感謝一直支持我的朋友,聲明,這次發的比較短,可以晚上再一起看。

唐望出來了,樣子有些疲憊。即使是打敗秦虎,挫傷楚天機也沒見她流露出這樣的神色。方憐惜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唐望,唐望點了點頭,方憐惜稍微放心了一些。

“再試射兩次,我隻做了三個。”唐望對小溪道,小溪這次沒有詢問方憐惜,照著做了。他也看到了唐望碧綠的眸子中那些疲憊,忽然,他竟然有些不忍心。俠刀盟的很多弟子都有家眷,這些家眷雖然不是俠刀盟的人,但是也是兄弟、父母、妻子。認識不到半天,小溪已經認可了唐望的身份。

鄧方的心在流血。進了俠刀盟後,宮寂紅讓他讀書,明理,所以他知道,自己陷落在這裏,兄弟們不會不救。他知道外圍的兄弟正是死亡,如同飛蛾撲火。這些他都看不見,鄧方沒有戰馬,他的視線被鐵甲騎士擋住了,密不透風。可他依然能感覺到生命的消逝,那是和他一起作戰過的兄弟。或者自己死了,就不必再犧牲這麼多人了,鄧方的神思有點恍惚,隻這一下,一把長刀便到了麵前。

鄧方心神悠然回轉,自然而然的將匕首點在了刀尖上。長刀的力量相當的大,如果不是這匕首質地良好,恐怕隻這一刀,就破了鄧方的防禦。鄧方隻能硬扛,身後的三把刀封住了退路。對方根本就是以力抗力,仗著重甲橫衝直撞。如果是單打獨鬥,鄧方有信心三招之內殺死這樣的對手,可這是在戰場上,四麵都是攻擊,根本無處可逃。這一刀的力量完全的釋放在了那小小的匕首上,鄧方強忍著沒噴出血來,他的眼睛很清楚地看到這騎士的頭盔上有一簇黑纓。黑纓騎士的力量比紅纓騎士大了不止一倍,鄧方可不敢再接這第二刀了,他的鐵流星順著長刀的來勢穿出,刺向黑纓騎士的麵部。所有鐵甲的頭盔上隻有眼睛是弱點,黑纓騎士長刀橫攔,雖然砍到了鐵流星黝黑的繩索部分,卻沒砍斷,而且鐵流星依然刺向黑纓騎士的眼睛。

黑纓騎士長刀一偏,鄧方已經從這狹小的空隙中撲了出去。他要全力突圍,即使拚死,也不能讓外圍的兄弟繼續被人殘殺。黑纓騎士頭也不回,摘下掛在鞍旁的標槍,反手擲出。鄧方正要借這一槍之力,向後撩腿便踢。

鄧方這下真是拚了性命,這一腿用的全是掌力,借上了手太陰肺經的真氣。如果傷到腿上的經脈,恐怕當時就要死在這裏。鄧方的鞋尖部分包了鐵,踢在標槍的槍尖上冒出一串火花來,然後鄧方的人被這一槍的槍勁激射而出,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去。鄧方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這樣的疼痛根本是無法忍受的,他嘶啞著吼了起來,鐵流星當做長槍,想要破陣而出。

他的心眼卻沒有因為受傷而關閉,可以清楚地“看”到黑纓騎士已經掉轉方向,縱馬趕來。並且他的手上又多了杆標槍,這第二槍,鄧方再也沒有把握攔的住。正在危機關頭,天空傳來猛烈的呼嘯聲,一塊數十斤重的石頭破空而來,砸向黑纓騎士。黑纓騎士的標槍立刻換了目標,刺向從東堡發射出來的石彈。

石炮這種原始武器準頭和弓箭是沒法比的,隻能攻擊大型一點的目標,合當這黑纓騎士倒黴,這枚石彈直奔他的胸口。標槍刺中石彈,真氣瞬間注入標槍的槍尖,發出猛烈的爆炸聲,石屑紛飛,竟然阻擋住了他的去路。人要是走了背運,決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才破掉這從天而降的家夥,第二枚飛彈竟然延著上一枚石彈的軌跡落下, 目標依然是黑纓騎士。黑纓騎士真氣暴長,舉槍便刺。這一槍卻刺空了,飛彈沒有落下,便在空中炸開,黑纓騎士的真氣已經暴開,無處受力,炸開了自己的槍頭,部分真氣逆轉而回,如同大錘重重地砸了在他的胸口。

黑纓騎士強悍無比,直接吐出一口血塊,將傷勢壓在最低,抬手又抄起一根標槍,深吸了一口氣,待要追擊鄧方。

真是流年不利,唐望製造的毒氣彈在他的頭頂爆炸,偏偏他在這個時候用力吸氣,本來是要緩慢發作的毒藥在他的氣血飛速運行之下瞬間侵入經脈。黑纓騎士再受重創,黑血從七竅炸了出來,就象他的頭部包裹在了一片黑色的霧氣之中。

轉眼三枚毒氣彈在陣中開花,小溪立即命令全部騎兵出堡救援。俠刀盟的輕騎身上披甲,卻沒有頭盔,每個人含著一枚解毒的丹藥,用布巾圍住口鼻,從堡內呼嘯著衝出。未到陣前,鐵甲騎士的後方號角響起,鐵甲騎士掛上戰刀,重新舉起標槍,開始撤退。看來對方的指揮者知道毒氣厲害,不想損傷過多人馬。這一衝一退,雙方各自損傷了數十人,開始救援鄧方的一百輕騎僅僅剩下六人。鄧方被堡被兄弟挾上戰馬的時候幾乎都要失去知覺了,他的頭向下,被放在鞍前,眼前不斷掠過染血的土地,倒斃的戰馬,死去的戰士,破碎的兵器。鄧方感覺戰馬顛簸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厲害,全身的骨頭感覺都散開了,靠肌肉連接在一起,就象斷線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