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雨忍不住地又是一聲歎息,道:“等就等吧。我反正也沒有要做的事情咯。”
陳詩雨這般罷,又祭出了風妃給自己製造的這麼一個毛筆的空殼子,對著龍弑道:“你可是會幫助我,把這麼一個東西弄好?”
龍弑接過這隻毛筆,身上現出了金色的龍鱗來,他伸手,竟摘下了自己胸脯前的一片龍鱗來。
龍鱗離開了他的身軀,沒有了神聖的關澤。
在他的手中,龍鱗也變成了粉末,他將這粉末注入了筆杆之中,道:“這兒的龍鱗,是本王身上最堅硬的龍鱗。若是你沒遇到本王,你的這個想法恐怕也就是那海上的泡沫。”
雖然陳詩雨因著龍弑的這麼一個舉動,有點兒感激,可她畢竟不是龍弑,根本就不知道龍鱗離開身軀時候的疼痛感是如何的,就又隻是道:“你可臭屁了,你縱然是王,你也沒有守護住你想守護的東西。”
陳詩雨完這句話後,立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瞧自己這張破嘴,什麼話都出來了,得也實在是讓人難堪得很。
龍弑反倒是沒有因著陳詩雨的這番話,而表現出其他的神情來,就隻是呆楞楞地仰頭看著。
陳詩雨這才也隨著龍弑的動作,而仰頭看向了。
血紅色的。
陳詩雨見到此景,又忍不住地問道:“千年前,這也是血紅色的嗎?”
“不是。”
這聲音不像是龍弑的,陳詩雨不禁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翩翩公子,嘴裏叼著狗尾巴草,衣衫不整的出現,風眼著實媚得很,白色的尾巴還拿著圓扇扇著風。
公子朱唇呈心,巧也是,竟如女子一般,是櫻桃,倒也不為過。
眉毛淡雅,卻又像極了翩翩少女的模樣,可卻未曾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清秀。
陳詩雨傻了眼,問道:“這是?姬恒?”
“怎麼?你認識本王?”姬恒回答道,竟也收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一手拿著扇子,一手端著白色瓷盤,盤子裏竟也是葡萄。
陳詩雨沒有作答。
姬恒將手中的葡萄遞給了龍弑,道:“老兄,你這千年才想起和弟的棋局來,你是不是太不把弟當回事情了?你這千年裏,跑去了哪裏?”
龍弑沒有作答,轉而道:“把你尾巴伸過來。”
雖然姬恒有點兒遲疑,但還是照做了,龍弑一把抓住姬恒的尾巴,弄得姬恒忍不住笑著:“老兄,你這一回來就玩弟的尾巴,弟著實覺得被撓了癢……”
還未等姬恒將這話全了,龍弑竟也一把拽下來姬恒的狐狸毛,姬恒痛得眼淚出來了,道:“龍兄,你這是作甚!”
語氣倒也是強硬得很。
龍弑又將狐狸毛弄在了筆頭的毛毛處,道:“謝謝。”
姬恒可是被龍弑給氣到了,道:“你該不會叫弟來,就是為淋這尾巴上麵的毛吧?你怎可以這般對待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