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我便和落落成為了好朋友,我還逼他穿一身清貧的服裝,讓他失色不少,女朋友也一直找不到。不過當我姐說我們真成了天造地設的一對時,他樂得半天也合不攏嘴。然後我不耐煩地扔了句:“這是理所當然的啊!”他聽了笑得更歡了。
當我回過神來時,恍惚間便過了半個小時,已是8時50分了。我應著自己的好心情抓了把錢就往樓下跑。
隨著“丁冬,丁冬”笨重的門鈴聲,眉毛家夥家的門被慢悠悠地打開了,紙老虎立馬映入眼簾,清晨看帥哥特養眼啊!可紙老虎見了我好像見了鬼似的,連忙關門,我氣壞了,手一推,門又被打開了。紙老虎瞪大眼睛看著我,我覺得真可笑,該驚訝的應該是我吧!
“放心,我不是來自找麻煩的!”我一邊生氣地向紙老虎投語言炸彈,一邊跨進發白的大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我剛睡醒的樣子會嚇壞你而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臉“刷”地一下全紅了。
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說:“不用怕,帥哥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很帥的。”其實我本來不太會看帥哥,因為我姐說的帥哥我覺得不帥,他說的醜男我又覺得不太醜。然後漸漸地,我就認為我沒有看男人的眼光了。我曾問過姐落落帥不帥,我姐驚叫著說:“當然帥了,不過被你埋葬了而已!”於是我開始懷疑我挑衣服的眼光,最終裁定我是生錯了年代,投錯了胎,我應該是18世紀的孩兒吧。
想到這,我又“嗬嗬”地笑出了聲,扭頭一看,紙老虎好像被我的笑聲嚇壞了,臉紅得像西紅柿一樣。我忙說:“那眉毛小子呢?”
紙老虎遲疑了以下,然後恍然大悟似的指著大門對麵的房間。我二話不說推開房門,眉毛在床上微側著身體睡著,讓我頓時想起落落睡覺時的身姿,而且陽光正好從窗裏射進來,覆蓋在他的身上,如果床上躺著的是落落,我一定覺得天使下凡了,可惜是眉毛家夥啊!他決不是我心目中的帥哥,因為我認為第一眼看上去順眼,然後熟絡了發現心底不錯的才算是帥哥。不過眉毛家夥現在的樣子好熟悉啊。我走過去跪在床邊,仔細盯著眉毛家夥,發現他飽滿的額頭,尖細的鼻翼和微張的嘴都被陽光鑲上了一道金邊,那弧線好看極了,他好像我昨天夢裏的人啊!不,應該說一定是!
眉毛“噔”地睜大眼睛,看到我後又吃驚地“刷”地坐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我便急忙說:“你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看糾纏不清的海和天?”
眉毛憤怒的臉變成了好奇的臉,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我的第六感強得可怕,再不弄清楚,那夢一定會繼續出現的。
“好了,快告訴我,你的什麼人死了!?”我著急地很不尋常,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我好像說對了,因為眉毛的臉一下子白了。
“好了,快說吧,是女朋友?”
“……”更白了。
“到海邊時淹死了,並是你親眼看著的?!”
“……”發黑,第六感讓我一下子全猜對了。
“她死了,真的死了。”我堅定地說。
“不,沒死,你什麼都不懂。”眉毛家夥吼道。臉色馬上由黑變紅。一副想殺人的樣子。
“你再不放下她,她會留戀在人間做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再這樣下去她會煙消雲散的!她真的死了,她報夢給我的!”我緩慢地說。
“屁,你這什麼鬼話,我才不會相信你,況且小蝶也不認識你,幹嘛報夢給你!”他整個站起來了。
“因為我看過人死也差點死掉,而且出生就被相中是當靈童的料兒,信不信由你,不過她再煩我,我就把她的魂兒打掉!”我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還有,1000元,快給!”
他猶豫了一下,在褲兜摸出1000塊,跳下床說:“別打!”我“嘿嘿”笑著說:“好啊,不過你得聽我的!”
他點點頭把1000塊又塞給了我,然後走出了房間。啊,當時別提有多爽了,比楊利偉飛上天還光宗耀祖啊!
我走出房門,抓住呆在一旁的紙老虎,大聲地說:“紙老虎帶我去百貨公司或超市買東西吧,眉毛幫忙當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