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到那麼多漂亮的女孩不禁嚇了一跳,臉紅得像西紅柿一樣。我抱怨地看著李醫生,他半響才發現,咳嗽了兩聲,說:“這裏人太多,不太合適做抽血手術,所以我幫你轉房吧!可起碼也要等到明天!那還不如到手術室呢!”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程俊尚臭著臉說,那些女孩兒順從的出去了。
護士安裝好儀器,便站在一旁直看著程俊尚。我深吸一口氣,坐到床上。
“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醫生語重心長地說。
“恩!”我堅定不移地答應著。
“那好吧。我們現在先試一次,點到即止。”
“恩!”
“張開嘴。”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緩緩張開了嘴。李醫生把一條不太粗的管子塞進我口裏。我感覺喉嚨一陣陣地發癢,隻好死命忍著不咳嗽。可漸漸地便覺得惡心了。
“OK!已經到胃了。”李醫生興奮地大叫。剛才還讓我別做,現在卻隻顧自個兒興奮。李醫生你還是人嗎?
果然,不一會兒紅色的血便順著血管留到血包裏。原來還好好的,可後來血流的速度太快了,遠超過規定的限量。於是李醫生忙抽出血管,我暈暈沉沉的,又吐了不少血。
當我稍穩定,醫生給了我一些藥,要我馬上吞下。我照做了,就不惡心了。
“這些藥隻能解決燃眉之急,過後會否疼痛和吐血還是未知之數。這次手術還算成功,可還是要撲充一些血,所以吊針是再所難免的!”
我都已經迷迷糊糊的了,你還跟我說那麼多,嫌我還不夠慘嗎?“恩!”我生氣地說。
醫生幫我把針插進手裏,這次不太疼了,上次的傷口也好了。醫生帶著戀戀不舍的護士走出了病房,程俊尚卻緊緊地盯著我。
我沒管他,自個兒躺下了。
“你剛剛在做手術?”程俊尚的聲音嗎?頭好暈啊。
“恩”我隨便答應著。
“疼嗎?”過了半響,程俊尚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現在不疼了,隻是好暈。“我為什麼要回答啊!明明自己就已經不舒服了。
奇怪,為什麼沒有回答啊?!我睜開眼,扭頭望去。誰知程俊尚的臉就在眼前,我嚇得坐了起來。大聲說:“你幹嘛啊!”
“我想看天,行了吧!”那家夥竟然私自把自己的床並到我的床旁,這不成一張床了嗎?!“放心吧,你現在這樣沒人敢碰的!”
什麼!程俊尚你竟然落井下石!我不管那家夥了,自個兒轉身躺下。
漸漸地,我便睡著了。夢中還是那片蒲公英,隻是落落好像離我更遠了。
“我要……蒲公英……天堂……”迷糊中,我隻聽到落落說了這幾個字。然後他開始張開雙手狂奔起來。我慌了,忙跟上去。可落落那兩條腿像車輪似的,一下子就奔到小山丘上了。我在小山丘旁大口大口地喘氣,我正要罵他,可他又一溜煙地跑走了。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丘上。我深吸一口氣跑到山頂上,可落落卻消失了。
身後風猛烈地吹著,其中夾藏著許許多多的蒲公英。身前是一大片狗尾草,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們都穿上了一層金色的新衣。一朵蒲公英漸漸脫離大隊,向下飛去,與一支不起眼的狗尾草碰觸了一下,然後便向著蒼藍的天飛去。雖然隻有一瞬間的碰觸,但卻震撼了我的心,感覺像等了許久的期盼。
蒲公英飛到天上變成了一個白點又悠悠然然地飄落下來了。雪給大地蓋上了厚厚一層棉襖,讓我一點兒也不冷。
可我的心可是涼颼颼的。我大聲喊:“落落,你在哪兒?下雪了,咱們回家吧!落落!”我的聲音在那兒溜達了三遍,又回到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