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的城市,我又多了一個朋友,真好。嗬嗬。正想打電話給落落,可一架跑車卻停在我身旁。什麼!?這可是學校操場啊,這輛車怎麼回事兒啊!
“上車!”這聲音?……程俊尚?還沒等我緩過來,那臭小子便拽著我的手硬把我拉上車了。身後湘湘正驚慌地叫著,我大聲喊:“沒事,湘湘,幫我請假!”
說也奇怪我怎麼就不覺得不妥呢?我可是一個從未逃過學的好好學生啊!
“你今天早上到哪兒去了!”俊尚用低沉地聲音問道。
“還用說,上學啊!”我也不甘示弱。
“之前呢!”他依然不依不饒。
“家唄!!”奇怪,問這幹嘛!我還沒問你怎麼會有個女孩兒在你家呢!
我正臭著臉醞釀著要罵他的話,可他卻突然刹車了。“你幹嘛啊!!”
俊尚沒有說話,隻是停下了車。把我順便也丟下車了。
“你今天早上在哪兒?”他向左邊凝望著,眼裏是一層薄薄的霧。
“不,不是說了嗎?”我就怕他這樣,會一下子暴躁起來,傷害別人,同時傷害自己。
“說實話!”他仍然望著左方,雖然在對我說話,可眼裏卻不曾有我的影子。我開始討厭他這樣無視於我,也漸漸好奇他到底在凝望什麼。
“我想想,除了家和學校,就是眉毛家吧。”遠處傳來一些細微的拍打聲,很清新自然。我向前走著,因為俊尚所凝望的地方就猶如一塊磁鐵,深深吸引著我。
一跨步,便是一道不太斜,卻很寬大的坡。在那下麵,有金黃的沙灘,貝殼映著陽光在沙裏閃閃發光,若隱若現。再往下走一點,浪淘拍打岩石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是海嗎?我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呢!海天相接。似乎沒有區別,顏色卻明顯不同。大海是那樣湛藍,還透著點靈氣的綠,天空卻是蔚藍的一片。白色的海鷗在遠處自由地飛翔,像一群群平凡的白點,卻不平凡地點綴著藍天。向下望去,想尋找他們交接的那一處,卻發現他們銜接地那麼好,連一絲白色的縫隙也找不到。這是世上最美妙的畫,因為他能活生生的把他的活力展現出來,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俊尚!海,是海!”我扭頭大聲喊道。俊尚定定地望著我,眼裏衝斥著流離不定的光。我不管他,俯身向下衝去,向著那蔚藍的大海。
我的手忽然被抓住了,扭頭一看,俊尚正驚慌地看著我。
“來吧!”我把他眼裏懇求的光忽略掉,拉著他來到了海邊。
“嘿!聽說過貝殼的傳說嗎?相傳在海底生活著人魚一族,他們高貴,自尊,像羅馬的紳士。可是為了躲避人類的追查,他們逃到了更深更遠的海裏。那些人魚姑娘為了給沒來得及的親人朋友留下去向,便對著那些奇妙的空貝殼說出想傳達的話,渴望遲來的親人能聽到他們的話。後來就有人說掉到海裏死去的人如果能碰到一隻空貝殼,那麼貝殼就會把他想說的話記下,直到把話傳達給拿起貝殼的那個人為止。”我一邊撿著貝殼,一邊大聲地對坐在沙灘上的俊尚說。他眼裏石油蒙上了一層薄霧,可很快又降下去了。
“這種無聊的傳說隻有你會相信吧。”他諷刺地說。
“你不信嗎?好,我證明給你看,我要找到最大的貝殼,那裏麵可能會有女孩對男孩的表白呢!”我獨自興奮地向更深的地方走去。海水邁過我光著的腳丫,清涼舒服,一點鹹的味道都沒有。我喜歡大自然,喜歡一切自然的東西,這好像聲來就存在在我身上的定理。海,深沉而寧靜,像在訴說著淒美的愛情小說。一篇有一篇,不厭其煩地用海淘表達著自己的感歎。時而澎湃,時而安靜。
我又記起了那首歌謠:“媽媽曾對我說,大海是我的家……”我哼著這首歌謠,慢慢向大海走去。像越靠還的貝殼越大呢!我貪婪地看著湛藍的大海,他現在那麼平靜,不會把我吃了的,那就再向前一點點,我隻找一個較大的貝殼好了。我不貪心的哦。望著邁過膝蓋的海水,我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一小步,再一小步,再,啊!海水忽地就把我整個人蓋住了。怎麼會剛剛還隻是那麼淺,現在卻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叫就被活埋了。怎麼辦,難道我真的會死嗎?難道我喜歡的東西真的都不喜歡我嗎?我第一次感到絕望,我完全不會遊泳。我忽然就有了不想活的念頭了。眼睛漸漸模糊,意識漸漸模糊。我手一甩,抓住了一樣東西,我不知到他是什麼,隻知道死死地抓住他,猶如落難時的一根枯木般緊緊地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