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玠吃驚地看著哥哥。
“狐長老知道我在想什麼?”
白紫衣笑了。“狐長老連這都不知道,他還能是狐族的領導者嗎?他雖然年紀大了,可一點都不糊塗,可精明著呢。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影響老人家休息才是最大的罪過呢。”
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狐長老的精神看起來還很矍鑠,見到白玉玠兄弟倆進來,狐長老隻是示意他們等一下,專心地看著麵前的水盆。
兄弟倆玠對視一眼,好奇心大起,也想上前來看。狐長老突然回頭,眼中精光大盛,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
白紫衣對著兄弟吐了吐舌頭,拉著他退回座上等候。
過了半晌,狐長老袍袖一拂,蓋住水盆,閉上眼,喃喃喃而語片時。白家兄弟倆看到,有細密的汗珠自狐長老的額際沁出,這使得他們的心情沒來由地凝重起來,隱隱覺得,狐長老這次找他們來,應該有非同尋常的事情。
終於,狐長老籲出一口長氣,睜開眼,顫抖著手拿過旁側的龍頭拐杖,兄弟倆急忙上前攙扶狐長老坐下。
狐長老有些疲憊地看了白玉玠一眼。“你把你的墨玉交給那女子了?”
白玉玠一驚,道:“長老,您這快都知道了?”
“什麼?!你把你的墨玉給那凡間的女子做什麼?你怎麼這麼傻?你知道那是……”白紫衣大吃一驚,情急之下,忍不住埋怨自己的兄弟來。
狐長老搖了搖頭,阻止了白紫衣。他深深地看向白玉玠。
“孩子,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
白玉玠點了點頭。“長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命是她救的。而她即將麵臨的是很叵測的命運。隻有這樣,我心才能安。”
狐長老歎道:“確實如此。受人深恩,不報心難安啊。哎,玉玠,但這一來,你的元氣傷損許多,你讓玄黃陪你入關修為一段時間吧。”
“長老,我不用閉關的。”話音未落,狐長老輕咳一聲,一身黑衣的左侍衛玄黃應聲而入,對白玉玠做了個請的姿勢,即向外走去。
白玉玠猶豫一下,還是跟了出去。畢竟在狐族,長老的話意味著權威,既然他的話語已得到執行,白玉玠再敢違備,必以家法處之了。
等他們離開,白紫衣急忙道:“要不,我去拿回來?”
狐長老微微搖頭。“玉玠的護身靈玉一經接觸凡人,拿回也無用了。不如由它去罷。這些時,你多勸勸明丫頭。哎,這孩子,讓我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