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越王進一步說道:“道長,常言道,氣味相投,是為道。寡人與道長一見如故,不知道長心中視寡人如何?一念之間,敵友之判。寡人是非常盼望能得道長為輔,問鼎中原。道長何以教寡人?”
拂塵客冷冷道:“山人看王爺也是個有作為的人。山人雖不問世事,但也不忍殺戳太重,讓生靈塗炭。要山人和王爺結為盟友,王爺應該表現出誠意,將那戲弄我徒兒之人交出來。這個前提達不到,王爺要山人如何相信王爺的誠意?”
晉越王大笑道:“道長差矣。寡人雖然極為渴求道長相助,但寡人得那位高人相助,豈有出賣恩人之理?如果寡人是這等樣人,道長與寡人交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寡人已說得很清楚了,是令徒傷害寡人在先,寡人得高人救助在後。如果這位高人不出手,寡人現在將會是什麼模樣?這個寡人不說,想必道長也猜想得到。道長道行道行高深,當知天下之事,因果相循,這個萬萬不可,寡人是絕對不會答應道長的。請道長三思。”
拂塵客大怒,須發上指,喝道:“怎麼?你以為你是塵俗的王爺,山人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
晉越王麵色一變,沉聲道:“寡人乃上天恩寵之人,道長你想怎樣?!”
話音剛落,帳門大開,一列侍從飛速入內,手提狗血穢物。直衝進來。
“住手。”晉越王已退至眾侍衛之後。這幾下動作如兔起鶻落,極其利落,雖然拂塵客有所驚覺,但顯然晚了一步。因為帳外,另有眾兵士團團將這座大帳圍住,他們的手上,不用說,自然都提有此物。
拂塵客麵色微變。他雖然不懼這些汙穢之物,但人數眾多,激戰之中,就怕萬一有潑灑到他身上的,如果這事傳了開去,他有何麵目在道友麵前立足?
雖然心裏怒火更甚,但從這件事的處理上,他也不得不佩服晉越王。心思之慎密,調度之嚴謹,確實難得,看來晉越王確實有問鼎中原的實力和能力。
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有些暗自惱火自己的徒弟了。放著好好的道行不去修煉,不聽他良言相勸,執意來趟這趟渾水,結果現在搞得他有些進退兩難了。
拂塵客雖然麵色變了,但仍是氣定神閑,略一沉吟,臉上便現出笑意來。
“王爺,以為憑這個就能讓山人奈何不得嗎?”
晉越王也笑道:“不敢。寡人乃凡俗之人,雖然很希望道長相幫,但也不敢強求。何況,道長一怒之下,使用法力的話,寡人連令徒都對付不了,何況道長這樣的高人?這個舉動,不過是自保罷了。”
拂塵客瞋目怒道:“王爺真不怕山人日後再來看望一下王爺嗎?”
晉越王微笑反問:“道長說呢?本王以一國之尊,與道長之間,在朝在野的關係,道長不在山中修煉倒也罷了,道長的徒弟對寡人欲行不軌,道長不但不管教,反而代徒弟出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人怕道長法術,寡人豈是懼怕他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