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又一波難以言述的疼痛,此時的蓮妃一臉的汗水,無力地躺在床上,她的臉色,慘白如紙,一綹頭發拖到了枕邊,卻是已被她的汗水濕透,更多的汗,依然涔涔而下。
同樣身為女人,一想到自己過幾天就要受到同樣的或者是類似的折磨,晉越王妃隻覺得一股寒意自腳底升騰而起。
幾步趕到床邊,側身坐了下來,不由得接過宮女遞過來的絞濕的絲巾,輕輕地替她擦拭額上的汗,輕聲道:“妹妹別怕,哀家來了,哀家在這裏。哀家來這裏陪著你了。很快,你就會沒事的……”
蓮妃有些失神的眼睛看向晉越王妃,大顆的淚珠自眼中滾落下來。
“多謝王後娘娘。我,我不行了。孩子,孩子,一定,一定要保住……啊……”又一波劇烈的疼痛襲來。蓮妃下意識地丟開王後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單,她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鐵青。
晉越王妃也麵色發白地回過頭,輕聲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還得有多長時間,孩子才能出來?”
兩個產婆麵麵相覷,終於,王後帶來的產婆一下子跪了下來,嚇得麵色慘白,連連磕頭道:“王後娘娘,蓮妃娘娘她,她是,是……”
“是什麼,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晉越王妃輕聲嗬斥道,又看向床上痛苦異常的蓮妃。
產婆猶豫一下,跪行一步,回頭看了看蓮妃,臉上顯出為難的神情。
晉越王妃示意她上前說。產婆起身,在晉越王妃耳邊輕聲道:“孩子是,腳踏蓮花生……怎麼辦啊?娘娘,再不行的話,隻能保一個了……”
晉越王妃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地。停了停,她咬牙道:“你們且努力再試試,一定都要確保平安。實在不行的話,就保大人。”
她最後的聲音提高了些許,蓮妃聽見了。雖然已快筋疲力盡,她還是拚命地叫了出來:“不!保孩子!!我一定要保我的孩子!!”
晉越王妃來到床前,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含淚道:“你放心,你們都會沒事的。”
蓮妃看著她,眼神堅定,拚命搖頭,道:“娘娘,我不行了,你,答應我,保孩子!一定!一定!!”
晉越王妃歎道:“別多想了,你會沒事的。大人,還有孩子,都會沒事的。你要努力。一定要努力!!”
話音未落,門“砰”地一聲被衝開了,隨即傳來宮女們的驚呼聲,晉越王妃不及回頭,就見晉越王直衝進來,那股力量好大,險些把她衝到一邊,他直衝到床邊,伸手一把將她從床上半抱而起,大聲道:“你是朕的蓮妃!朕不許你有任何意外!也不許朕的孩子有任何意外!!朕的蓮妃,你不許瞎想!!朕來了。誰敢奪走你,哪怕他是神是鬼,朕也不會依他!!你放心!!”
晉越王妃道:“陛下,這是產房,陛下還是出去等候的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