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璫有些無言以對了，抬頭見白紫衣略帶戲謔地看著她，就撇了撇嘴，道：“隨便你們。反正我救了他一命後，跟他之間就不虧欠了。這個賭，再怎麼著，我都不虧啊。”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白紫衣笑著說道，伸出手掌來。
明璫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掌，兩人“啪啪啪”連擊三下，算是這個賭約正式生效了。
明璫問：“那現在桃精怎麼個出場法呢？”
白紫衣道：“等南齊王醒來，作為你身邊的貼身宮女，自然該她侍候南齊王的飲食起居類的。難不成，還要你這個尊貴的愛妃親自侍奉不成？”
明璫“哼”了一聲，自狐長老處接過那粒重要的丹丸，一跺腳，身形隱沒。
見她離去，狐長老搖了搖頭，對白紫衣道：“你呀，有些太縱容她了。紫衣，這樣不好。”
白紫衣的臉色恢複了凝重，說道：“長老，您是知道我對她的感情的。她如果不徹底放下，又怎麼能甘心跟我？如果她的心中，始終有那個南齊的一席之地，就算她最終跟了我，但是這個缺憾，對我，卻是一輩子的痛。我寧可一賭。何況，男人總是更了解男人多些。”
狐長老深深地看著他。“紫衣，你真有把握你能贏？”
白紫衣微微一笑，輕聲道：“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狐長老看他一眼，想說什麼卻欲言而止。
白紫衣道：“長老，您放心。我不會負明璫。終有一天，她會明白，感情可以培養，婚姻，最起碼的是兩個人，在差不多的起點，互相包容，互相扶持。當年從看她的第一眼，我已認定今世是她。這點，至今未變。”
狐長老點點頭。“紫衣，你一直很理智。將她托付與你，我很放心。”
深深地歎了口氣，道：“同母所生，差別怎麼如此之大？實話說，白玉玠能有你一半，今生就不會這個樣子。”
起了風。風從山穀裏倒卷而上，吹起狐長老滿麵的白須，也吹起白紫衣一身長袍，如同風中的翅膀，仿佛正在培風，等待飛翔。
白紫衣深深吸了口氣，道：“長老，也許這是他的劫數吧。”
狐長老歎道：“雖然說是命數使然，但是與個性也不無關係啊。”
白紫衣道：“個性，難道不也是天生成的嗎？”
狐長老微微一笑，道：“雖是天生，但生而有理智。明智者應該能分別理智與情感。隻有將兩者結合才行。要不，怎麼叫做修行呢？修行，修煉，是要經過錘打的，所修所練，可不僅僅隻是表麵那樣簡單啊。”
白紫衣點了點頭。“長老。受教了。隻是玉玠這塊，實不相瞞，我真是很為他擔心啊。”
狐長老也歎道：“玉玠，這孩子，咳咳，怎麼說呢？避過雷劫，又是情劫，這千年內，如果他能成功渡過這一情關，應該還是能成大器的。不過，現在看他的情形，前途命運都是一片暗昩未明。紫衣啊，隻能以後你在一邊點拔了。”
白紫衣深深地籲出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