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玠驚愕地回過頭,看著白紫衣,見後者麵色有些扭曲,神情因急切而變得猙獰。
白玉玠驚道:“大哥,你……”
話音未落,白紫衣突然手臂一伸,竟然想直接從白玉玠的手中奪走這枚紫果。
說時遲那時快,白玉玠手托的墨玉似乎通靈一般,竟然泛出一圈淡淡的光暈,白紫衣手剛觸到上麵,大叫一聲,忙不迭地縮回手來,怒道:“玉玠,你在搞什麼鬼?你是什麼意思?”
“我,大哥,可是,這果子……”
“這果子,你給我!聽見沒有?你現在不能吃它!”白紫衣瞪著他,一字一句道,“玉玠,快,聽大哥的話,把果子給我。你控製不了它!這個玩笑開不得的!”
白玉玠看著這枚紫果,又看向大哥,猶豫不絕。
“大哥,我內心有個聲音指導我摘下這枚果實,也指導我如何服下它,更告訴我,這枚果子對我的重要性。大哥,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白玉玠抗聲道。
白紫衣怒道:“玉玠,你懷疑大哥嗎?你以為我是在覷覦你的這枚紫果,對它有所企圖嗎?”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要極力阻止我服下這枚紫果。它對我,絕對是有好處的,你不知道,它……”
“夠了!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現、在、不、能、吃、下、它!給我!”
白紫衣顯然是真憤怒了。說到最後一個字,他滿頭長毛突然無風飄揚起來,目中,也射出紫藍的光芒。
一直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呼延雪突然歎息一聲,道:“老白,靈果自己會擇主。你看——”
隻見那枚紫果中央突然有光芒直射而出,仿佛一道利劍,直衝上天,底下的墨玉也隨即發出耀眼的光芒,與之相呼應一樣。兩道光芒,一上一下,相合間,融成光圈,將白玉玠罩在裏麵。
隻見白玉玠的身影慢慢上升,仿佛直升向太陽所在的方向。而這兩道光芒,也隨著白玉玠的騰空尾隨而去,當白玉玠的身影升到半空時,突然一道煙霧騰起,隨即白玉玠、墨玉以及那枚紫果,全部失卻了蹤影。
白紫衣麵色蒼白地看向呼延雪。
“你也以為我是看中了那枚紫果,是要自己獨吞那枚紫果,是不是?”
呼延雪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
“說呀,是不是?”白紫衣突然咆哮起來。
呼延雪顯然也怒了。“你什麼意思?有火你衝我撒什麼撒!這枚紫果關我屁事!哪怕服下它能抵萬年功力,我呼延雪也沒把它當回事,隻是把它當個屁!你知不知道!你衝我發什麼火!!啊?!你以為我很舒服啊?我告訴你,我是很舒服,起碼,我不用象你這樣,天天為這事那事地操一些操不完的心!我沒有這份心操。沒有!!你知道不?!”
白紫衣突然仰天長嘯。嘯聲激越,穿林間,林鳥紛紛驚駭遠飛,林間,樹葉簌簌落下。
“長老,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怎麼做啊——是你說的,讓我來阻止,可是我阻止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接下來,等待玉玠和我們的又將是什麼?長老,我情願曆雷劫,我也不願意象這個樣子,沒完沒了地操這些閑心啊。長老,告訴我!告訴我——”
原本一腔怒火的呼延雪聽得白紫衣的這番憤懣傾瀉,心下也不由得有些代他難過。想了想,放下心頭的不快,道:“算了,我也懶得與你計較。雖然還是很惱火。實話說,如果你挑不起或者不想挑,你就不必要勉強自己。這個世上,沒有誰是救世主,也別把自己看作救世主。過好自己的日子,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