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見晉越王妃張開森森白牙,那形狀真是說不出的可怖,都驚呼起來!
那太醫見王妃發狂,逼近的眼睛竟然狼一樣地發紅,嚇得大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晉越王臉色十分難看,眼見得麵前此景實在太不成體統了,再也壓抑不住,上前一腳,就朝著王妃踹去!
這下不偏不倚,正踹中王妃前胸,她哼了一聲,嘴已湊至太醫脖間,一踹之下,竟然向外倒撞開去,趴在地上,就象一癱軟泥一樣。
眾宮女急忙上前,她的心腹扶起她,隻見王妃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來,不由得嚇得大哭起來:“娘娘,娘娘沒氣了。救救娘娘啊——”
太醫剛緩過神來,見宮女如此哭叫,急忙連滾帶爬地過去,察看晉越王妃傷情。
晉越王恨恨地一跺腳,道:“真是國之不祥,生此妖孽!”
一拂袖,離開此地。
太醫隨後連滾帶爬地跟過來。
晉越王並不做聲,默著臉,一直走到書房。
“她情況到底如何?你,必須實話實說。”
“是,陛下。”太醫四處看了看,悄聲道,“陛下,娘娘身上有妖氣啊。”
“什麼意思?”
“陛下,娘娘應該是撞見了精怪之流,而且得罪了它們,所以才招致禍端。”
晉越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想起了,在蓮妃房中,自己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了一陣敵意,這敵意就存在空氣之中,就在自己周圍,但是,自己能感覺到這種感覺的存在,但卻根本看不到對方是什麼。
難道,這就是精怪?
而晉越王妃,正是在蓮妃宮中中的邪。
晉越王好象明白了什麼。
突然,一陣極銳細的寒意自指尖襲來,如一縷勁風,直刺向內心最深處,晉越王心中暗自一凜,暗道:“莫非它在附近?跟隨著寡人來到這裏了?它想幹什麼?”
一連串的想法飛快地掠過晉越王的頭腦,他的外表,卻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問太醫:“精怪之流?不會吧。寡人,還有梓童,一向與人為善,宮中沒有怨氣之說,怎麼可能有精怪的存在?”
太醫的臉上露出難色,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晉越王“嗯”了一聲。
太醫急忙跪下,磕頭道:“陛下,微臣也不過是猜測之言,請陛下恕微臣妄言之罪!”
“起來。”晉越王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儀,道,“把你適才想說的話說出來就是。”
“陛下。”太醫想了想,下意識地往外望了望,跪行幾步,悄聲道,“陛下,宮中,這段日子來,其實一直是不太安寧的。”
“繼續說下去!”
“陛下,微臣這些時日,有時望氣,見王後娘娘的寢宮,隱隱有妖崇之氣透出,微臣一直提心吊膽,不敢聲張。前些時日,突然妖崇之氣盡散,正在暗暗慶幸,不想王後娘娘突然發生這事……”
晉越王道:“你剛才說是王後的寢宮有妖崇之氣透出,可是,王後中邪卻是在蓮妃宮中,這,又當何解?”
太醫皺眉道:“陛下,這個,微臣也是很疑惑。但是,蓮妃娘娘宮中,卻是沒有妖氣,然而,王後娘娘卻偏偏是在蓮妃娘娘宮中中了邪氣,這個,真是很奇怪的事。微臣也參祥不透。”
晉越王看了他一眼,揮手道:“你且去看看王後那邊,這會怎麼樣了?可有什麼辦法讓她恢複過來。”
太醫退後,晉越王想了想,起身在書桌上鋪開竹簡,書寫起來。
在他書寫之際,幾個金甲衛士靜立一邊,守衛他們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