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鬧了。”白紫衣道,轉向白玉玠。“這又是怎麼回事?”
白玉玠道:“大哥,你看看他。他能陪同我一起前往麼?”
“你這是開什麼玩笑?”白紫衣麵色沉了下來。
“大哥,我不是開玩笑。你真的看一下他。看一下嘛,好不好?求你了,大哥。”
白紫衣聽得白玉玠說得如此懇切,眼睛不由得看向紫茵。這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白紫衣不由得輕咦一聲,驚訝的神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來。他的眼光在紫茵和白玉玠身上來回看了又看,最後,他輕喟一聲,道:“既如此,就由得你去了。”
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同意白玉玠的提議了。
白玉玠臉上現出微笑,低聲道:“謝謝大哥。”
既然白紫衣同意紫茵隨行,不再派遣另外的助手,這使得藍若雪十分詫異。可是,她見白紫衣一副篤定的神情,也不便多言。
狠狠地親一口懷中的紫茵,將他放了下來,道:“好了,姐姐也愛過你了,你可以回你主子身邊去了。”
紫茵笑咪咪地跑回到白玉玠身邊,攀上他的脖頸,不知道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些什麼,白玉玠啐了他一聲。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這聲音,淒厲中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廳上的眾人一齊變了顏色。
藍若雪失聲道:“這是野狼的聲音!他們想幹什麼?”
這聲詭異的嘯聲未落,另一聲清嘯響起。這聲長嘯清越,帶著穿透一切的嘹亮。
白紫衣站了起來,走到廳邊,推開窗戶,也發聲長嘯。
三股嘯聲漸次響起,如三股爭奪的力量。
不過半盞茶功夫,白紫衣和另一道清越的嘯聲越來越占上風,那股詭異的嘯聲大約知道自己的力量難敵,如裂帛一聲響亮,就此杳然。
白紫衣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有朋遠方來,不亦樂乎?有請——”
隨著他的話聲,三道灰影急速掠進,站立廳中,現出身影來。
當先的是位年約五旬的白衣老者,白色的衣袍上,滿刺著閃金的飛龍烈焰,另外兩人,一看便知是他的隨從,一位是呼延雪,另一位是位灰紫衣衫的少年,猛然一看,他的五官俊美中也帶著邪氣,與那去邪頗有幾分相似。
呼延雪上前一步,拱手道:“白長老,這是我雪狼族的雪禪長老。這位是護法鳴雕。”
雙方見禮,白紫衣也將在座的引見給雪狼族的雪禪長老。
雪禪長老道:“相關的事情,呼延雪已跟老夫說過了。多謝白長老此次不計前嫌,合力救助無知小兒。”
白紫衣答:“長老客氣。事關雙方利益,自當摒棄一切,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我們覺得,未來才更重要。”
雪禪長老頷首。“此次雖然是狼族和狐族結盟,慚愧的是,我族僅雪狼一族與貴族訂立盟約,而貴族有兩族相助,哎,相比較之下,真是慚愧呀。”
白紫衣微笑道:“長老客氣了。隻要人手足夠,何必計較其他?”
雪禪長老點頭道:“白長老此言深得我心。是以,此次除呼延雪外,我和鳴雕也一並前往,希望此次,能成功將去邪和明璫姑娘帶回。”
白紫衣倒是大感意外,道:“長老要親自前往嗎?這個,我狐族可是都沒有長老親自出麵啊。”
雪禪長老微笑道:“可是,此次我狼族僅我一族與狐族兩派結盟。白長老請放心,族中事務,我已交代下去。此事宜早不宜遲,依老夫看來,不如今夜將具體事宜探討製定出來,越快出發越好。畢竟,他們深陷此地已有一段時間了。”
說到最後幾句,臉上不自禁地流露出擔憂之情。
白紫衣問道:“長老可曾有所感應?”
雪禪長老輕聲歎道:“實不相瞞。早先能感應到小兒的惶急之情。但是近來,這種感應的氣場越來越弱。所以,我很擔心他們那邊,會有什麼意外之事。不怕白長老見笑,小兒雖然頑劣,但老夫畢竟隻此親生一子,心下真是非常擔心啊。”
白紫衣讚同地點頭,道:“長老舐犢情深,真是令我輩動容。實不相瞞,我這邊,也是曾感應到明璫的呼救,但是,如同長老所言,近來完全感應不到了。前任長老隻此一息,在下心裏也是日夜憂心,恨不得插翅飛到此處,救出兩位,以償心願啊。”
雪禪長老道:“既如此,且請屏退眾人,老夫暫與長老商議一下,再行探討。如何?”
白紫衣點頭,吩咐左右侍衛安排眾人各自休息,他與雪禪長老進到內室,臨進門刹那,回首吩咐侍衛。
“你們安排他們休息後,即刻回返,守護此地。未得我許可,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嚴懲不貸!”
兩侍衛齊齊躬身。“遵命。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