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上,媚眼如波,泛著柔媚的情光,一波一波地蕩向他,潔白如柔荑的手,十指尖尖如蔥管,輕紗下輕褪,露出半截皓腕,輕輕地向狐長老的手搭去。
雙手就要交相握住的刹那,狐長老突然縮回手,反手就向女人手腕上叼去!
女人格格一笑,媚聲道:“喲,看你不出,還挺多鬼心眼的呢。”
嘴裏說著話,手可也沒空著,反手翻出,“啪”的一聲,竟然從很詭異的角度打向狐長老。
狐長老一個倒縱,身子向後縱躍到半空,女人頭一擺,整個身子濕淋淋地自水波躍然而起,如一條騰波的魚,直向半空的狐長老抓去。
狐長老回身一看,笑道:“你這妖精還想怎麼樣?”
女人格格笑道:“不想怎樣,就是不想讓你跑。”
狐長老道:“我想跑就跑,不想跑就不跑。”
女人道:“這事,可不能由你說了算。”
狐長老道:“不由我說了算,得由誰說了算?由你嗎?你是我的什麼人?”
女人笑道:“是什麼人,等下你就知道了。”
說話的時候,女人身子一屈,象一枝箭一樣,來勢更猛。雖然表麵在笑,但她的眼神分外淩厲,長袖又是一甩,身子借這一甩之力,在空中急旋而至,到了狐長老麵前,笑吟吟地伸出雙臂,柔聲道:“你跑不了了,不如隨我走吧。你看你這麼英武神勇,我是絕對舍不得傷害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狐長老生生在半空凝住身子,看著她,臉上現出笑意來,道:“可是,我不是凡間的男子,不具備讓你采補的條件嗬。”
女人道:“哎喲,瞧您說的。你這麼英武,誰采補誰還不知道呢。要不,我們試試?”
狐長老笑道:“怎麼個試法?難不成,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想強行采補我?你也不怕天雷劫?”
女人媚笑道:“你看你這個人,外表倒也長得高大壯實,怎麼說出話來,這麼不解風情呢?采補一事,古來有之,帝王將相,仕人百姓,隻要手頭有幾個錢的,哪個不想采補?”
狐長老也笑道:“應該說是個人,都想采補。問題是,我沒錢啊,怎麼辦?”
女人笑得更開心了。“你沒錢也好辦啊,讓我來采補你,不就行了。你被我采補後,就努力去賺錢,等你有錢了,再來采補我。不就扯平了。”
狐長老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好象是有那麼些個道理。不過,萬一我被你采補了,依然沒有錢,怎麼辦呢?”
女人笑道:“你這人真是的。一個爺們,就這麼嘰嘰歪歪的,沒錢你就閉眼享受罷。采補與被采補,都是件很愉快的事。區別隻是在於,誰是主宰罷了。我說,你到底想不想采補啊?不想就算了,說了這半天,真是累。還不如采補來得爽快。”
話音剛落,隻見旁邊的樹林裏,霍然一道黑光飛出,快如閃電,直接攔腰抱了這女人,大聲喝道:“你這話深投俺胃口。俺就最喜歡直接了,平生最恨的就是婆婆媽媽,嘰嘰歪歪的。你看這漢子,長得象個爺們,做起事來象個娘們,就他這嘰歪半天的時間,早就采補一場了。來吧,俺們就不用耽誤時間,直接采補吧。”
女人尖叫了一聲,隨即“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就直奔了那男人的臉上,“呸”道:“你這臭不要臉的臭熊羆!老娘想采補誰,得首先讓老娘看上才行,憑你這熊樣,送老娘采補都不幹!滾開——”
說話之間,纖腰一擰,雖然那黑男人把她箍得極緊,但這女人輕輕巧巧地擺脫他的束縛,閃身站在一邊。
那道黑光這時也現出身形來,是個身材魁梧的粗壯漢子,皮膚黑粗,麵目魯莽,也難怪這女子不喜歡他了。
黑大漢吃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也很生氣,怒道:“就憑你這狐騷勁的娘們!熊爺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你還想采補同類呢,也不怕被同類采補了去!”
女人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道:“那也是我的事情,關你屁事!”
黑大漢嘿嘿笑道:“不把你這有名的騷狐狸采補到手,也顯不出我熊爺的手段啊。怎麼說不關我的事呢?”
他這話剛說完,“啪”的又是一聲脆響,這次的耳光勁道更足,隻打得黑大漢飛了起來,撞到旁邊的一棵樹上,粗壯的一棵大樹被他撞得枝杆折斷,隨他笨重的身子嘩然一起倒下。
黑大漢大怒,反身跳了起來,大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畜生,敢趁熊爺不備偷襲?有種的給熊爺站出來!”
隻聽一聲音冷笑道:“本座在此站了很久,你這瞎子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