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令呼延雪駭異的現身(1 / 1)

呼延雪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的同時,內心深處湧上重重疑團。白玉玠的修為與他所見到的白紫衣大不相同,他們可是親生的兄弟啊。怎麼可能會產生這樣巨大的差異?

呼延雪的腦海掠過紫玉靈芝的事,難道會是這個的原因嗎?

正當呼延雪思索之際,隻見白玉玠手掌揮去,那株黑色的大花“蓬然”一聲響,化作一團黑霧,悄然沒入黑夜的地底。

白玉玠隨即雙腳落到實地。呼延雪沒有注意到,但是,狐長老和紫吟看到了,在白玉玠雙腳落到實地的刹那,有一股黑霧自地底湧上他的腳,很快沒入他的身體。隻是這速度極快,可能包括白玉玠在內,都未曾留意到。

黑霧褪盡,薄霧如透明的輕紗一樣,在白玉玠和樹樣的物件四周漂浮、徘徊。透過薄霧,兩道紅光若隱若現,雖然詭異,但已沒有先前那股令人砭骨的寒徹。

樹精樣的物件兩道觸手甩出,奔向白玉玠,仿佛是前進的一個信號,進而更多的觸須快捷跟進,如無數鋼索,將白玉玠全身上下,緊緊纏繞,整個身子,隻剩下頭部尚在外麵。

在這整個過程中,白玉玠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或者,反應。

“有些不對頭。”這個想法不僅出現在呼延雪的腦海,也幾乎是同時出現在旁觀者的紫吟和狐長老的腦海中。

但是,白玉玠卻是真的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就被這些觸手一樣的藤蔓緊緊地纏裹得象個大粽子,身子離地而起,向著樹精樣的物件張大的那張巨嘴裏遞去。

而且,身子很快就沒入那個深不可測的巨嘴。

隨著白玉玠整個身子的沒入,那張巨嘴發出一聲似乎是滿足的低歎一樣的咆哮,無數觸須一樣的藤蔓舒展開來,連它那兩道詭異的紅光,也平和了許多。

低歎聲後,這個樹狀的物事緩緩地轉向,兩道紅光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當掃過排到最後的一位狼族勇士時,紅光隱隱閃爍了一下,隨即黯淡下來,樹精樣的物事居然慢慢地一個旋轉,向著它來時的方向,拖著沉重的步子,離去。

它的每一步,都在這片黑暗的大地響起低鳴的回音,也重重地踏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在它的身後,無數遊絲一樣的薄霧緊緊相隨,如它的衛隊一樣,隨即,更多的深黑的濃霧湧了過來,完全遮蔽了它的身形,隻隱隱地,從墨汁一樣濃黑的霧裏,它的退卻的腳步的回響一下又一下地傳來,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伴隨著這樹精狀物事的消失,紫吟和狐長老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明知道他們後來見到了白玉玠,但是,對白玉玠居然如此輕易地就被這樹精一件的物事吞下,而且不作任何反抗,他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一個想法突然湧上狐長老的腦海:後來回歸的白玉玠,不管他是怎樣的回歸,他還是先前的他嗎?

狐長老突然收到了紫吟的傳音:“不要隨便瞎想。一切都有可能。”

狐長老一怔,抬起頭,遇上了紫吟的目光,那目光意味深長,又帶些警覺的味道。狐長老立刻明白過來,略一點頭。

倆人繼續看下去,隻見白玉玠沒入這樹精樣的物事,並被它帶著消失後,呼延雪的臉上顯出為難的神情。畢竟,他是狼族這一邊的帶頭者,狐族那邊,白玉玠這一消失,可以說是群龍無首。

呼延雪畢竟是狼族,對狐族這邊,他如何把握這個度呢?

呼延雪的為難,雪洞主也看在眼裏,他也有他的為難。若論資格,他可以說是狐族中年歲最大的,可是,狐族這幾個勇士,可以說平素都是誰都不服誰的主兒,這個時候,他貿然站出來,萬一事與願違,可真是不好辦啊。

呼延雪想了想,輕咳一聲,道:“白兄現在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貴族這邊,可有什麼想法?”

話音未落,隻聽一人朗聲笑道:“呼延兄,你可真是幽默,什麼我什麼時候回來,是什麼意思啊?”

呼延雪隻覺得全身的冷汗刷地一下自背上直沁而出!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刷白,下意識地循著白玉玠發聲的地方回過頭。

果然是白玉玠。依然是一身白衣出塵,似乎纖塵不染,一頭如波的長發直瀉到地,此刻的顏色回複了先前的光澤,如一波清輝在發間流動。

白玉玠翩翩而立,好整以暇,似俗世佳公子。可是此刻在呼延雪的眼中,卻是感到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