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衣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狐長老?”
素衣女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狐長老大名,這個世道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小女子雖然孤陋寡聞,但狐長老的大名還是聽說過了的。”
白紫衣麵向著她,微微一笑:“你真的就認定我是狐長老?”
素衣女子臉上笑意更濃,正要再說,白紫衣緊跟著又問了一句。
“你可知道我到底是誰?”
素衣女子微笑道:“狐長老挺會開玩笑的,和傳聞中的穩重端莊、不苟言笑有些區別嘛。”
白紫衣看著她,淡淡一笑。
“你真的以為你知道我是誰嗎?”
素衣女子這下是徹底吃驚了,她盯著他看了半天,白紫衣也看著她。
“由來都是劫,半點不由人嗬。”
白紫衣慢慢地吐出這句話。
“狐長老也來渡劫嗎?”
“難道你不是來渡劫的?”白紫衣反問她。
素衣女子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我們都是來渡劫的。隻是,不知道能否渡得過這一劫。而且,就算渡過了這一劫,下一次劫也不知道是否能渡得過。”
白紫衣微笑道:“你既然有了這種想法,那你還來渡?”
素衣女子一點頭。
“當然,難道你吃東西噎住了,就不吃東西活活餓死嗎?”
“倒也是。”白紫衣一點頭,目光轉向她懷中的兔子,道,“那這隻兔子是怎麼回事?”
在整個對話的過程中,這隻白兔一直一動不動地豎著耳朵,眯著眼睛,聽著他們的說話,又好象在小憩,一副很舒適的樣子。現在聽得白紫衣突然問出這句話,兔子的耳朵突然擺了擺,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白紫衣,又眯了起來。
素衣女子笑道:“這隻兔子嘛,嗯,它自然也在渡劫。”
“它要去哪裏渡劫?”
“自然是跟著我了。怎麼了,難道你不樂意?”素衣女子目光帶著愛憐看著兔子。問這話時,她甚至沒看白紫衣。
白紫衣的眉頭微微皺起。“這隻兔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素衣女子笑道:“是什麼關係與你有什麼關係嗎?”
白紫衣道:“你應該很清楚,剛才我接收到了娘娘的指令了。你在這裏來是等待我的,你跟從我一起渡劫,但是,沒提到這隻兔子。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素衣女子愣了一下,抬起眼看著白紫衣。
白紫衣淡淡地看著她,目光很堅決。
素衣女子想了想,道:“好吧,要不我跟娘娘請示一下?”
白紫衣正要說話,突然,懷中的白兔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