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羨的部隊開始向瓦楞口的小徑進發。不多時整隻隊伍都進了伏擊圈了,連走的最近的人的臉都能看的清。林景衡目測了下距離,那起一支火箭射向了戰船。“當”的一聲,正中船杆,迅速的著火了。又多枚火箭過去。
“船著火啊!”
遠處傳來的叫聲陶羨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到,那船已經起了大火,歎道“我們中伏了,兄弟們殺出去,才有生路啊衝啊。”就帶頭衝了出來。張融見狀也帶著部下衝了出去。
對於對手的這樣的魚死網破似的攻擊林景衡感到有點驚異,但他知道敵人是在做垂死的掙紮,畢竟船已經燒了回不去了,隻有往前衝的份了。他不得不佩服穀統領要他帶火箭的原因了。他第一個站起身,對部下說“兄弟們上弓箭,射!”如雨而下。
一陣衝殺之後陶羨、張融帶著殘兵衝出了鬼門關,留下了的是上百具的屍體。正在驚魂未定的時候,林景衡的部隊出現在了他們的四周。林景衡上前一步說“在下林景衡,穀永寧奉甌海水軍統領穀永寧之意恭候各位大家多時了。”
陶羨歎曰“張頭領,人家棋高一著他們認輸吧,別害了弟兄們的性命了。”
張融見了,也隻好放下了武器。其餘眾人也紛紛放下武器。陶羨對林景衡說“官爺,這些事情都是我的意見,你給我抓回去吧這些兄弟本無意做賊來對抗朝廷的,希望官爺網開一麵待這事結束之後就放了他們吧。”
“原來偷襲瓦楞口是你的主意,那好把他給我押下去,其他的帶回軍營,等戰事結束後另行處置。走。”一大隊的人就這樣子被押回了軍寨.
行營,中堂跪著兩個人一個是張融一個是陶羨。穀永寧坐在當中,看了看這兩個人,一個五大三粗的手臂上還留著一道疤,想這個就該是張融了。另一個雖然海風吹的臉色古銅但還是透出一些書生之氣這就是陶羨了吧。
穀永寧開口說“快給兩位鬆綁,那凳子來。”衛兵上來將繩索結開又拿來凳子讓他們坐。二人甚感奇怪。
穀永寧就說道“兩位不必客氣,首先永寧代表全體甌海水軍和其他被俘的人員對你們的聲明大義讓這些人免受了痛苦和死亡向兩位表示敬意。”穀永寧起身要向他們行禮。
陶羨見之,急忙起身跪下說“將軍大義,我等宵小之輩如何承受,我等罪有應得,望將軍降罪”張融見狀也跪下來。
“你們何罪之有啊?戰爭總是要死人的,隻要你們能夠歸降我軍,永寧一概既往不咎,對於張融張頭領的兄長張洽他們也可以免除海賊的定義你們看如何啊?”
“我等並非願意做海盜,將軍願意收留,自當報效犬馬。”
“那好,兩位請起。”穀永寧上前扶起兩位“那好,永寧正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幫忙?”
“將軍自當請講,如能辦到他們盡力而為”張融爽快地說。
陶羨看了看張融,笑著說“張頭領,穀大人所說的事情,並不是你能辦到的。大人目前心煩的不過兩件事。一是臨風堂二是平陽的許陽明是吧?”
穀永寧吃了一驚居然給他看出來了,果然有兩下子“正是此事,不知陶軍師有何妙記”
“這有何難?張融隻要回去收拾水軍殘部回本島集合,我自當去一趟臨風堂定可解決。隻不過將軍是否會認為我這是臨時逃跑?”
“哈哈,陶軍師多慮了,穀某人講究信任,隻要能夠不傷害更多的人永寧都願意一試。這樣好了,張頭領現在就可以回去整頓部隊,那這個令牌給韓振,他會護送你們回航的。”
穀永寧掏出一個令牌交給張融。又對陶羨說“陶軍師需要我為你準備些什麼嗎?”
“將軍隻需我孤身一人,三日後臨風堂必獻。但將軍得將部隊移往水門和瓦楞口以免有人逃竄。”
“先生果然心思縝密啊,好吧就這麼辦。全軍移往瓦楞口和水門。”
三日後,臨風堂豎上了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