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緊張了。現在小朵在哪裏?快帶我去啊。”
“少爺,我來就是要帶你去的,不要著急嘛。哎,別拉我,我會走的。哎喲好痛的,少爺慢點走,老奴快散架了。”他一邊抓住奶娘就往小朵呆的地方飛奔過去。
小朵的住所離官府不遠,但是此時在穀永寧看來這條路太遠了,遠的就會將他和他的兒子永遠的隔絕了一般。
“少爺,你來了啊。”小朵見了他,先是驚訝,後來就化作了緋紅,低頭向地。
“朵兒,怎麼還是叫我少爺啊,我現在是你的夫君啊。”他走到了她的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小聲地說“怎麼懷上孩子了還要到處亂走,小心動了胎氣的,要好好靜養才是啊。”
“剛剛懷上啊,不打緊的,少爺,不,夫君不用這般的照顧。妾身能夠照顧好自己的。”聽了她的話穀永寧心裏一痛。都是這個萬惡的舊社會讓這有情人不能成為妻子,卻成了他的小妾。這個妾是永遠不能超過妻子在家中的地位的,不管是多麼愛她,她永遠隻能是小妾。想到這裏穀永寧才後悔為什麼要為了那一點的小小的個人利益將這個疼愛的人就這般的毀掉呢?
“小朵,你放心,從今以後我都會時時刻刻的守候在你的身旁,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長大、成人。你現在就是休息好,一切的事情都讓丫鬟去做就好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事了。這關係到我穀家的後代的。”穀永寧隻能這樣的安慰她,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承諾有多少能夠實現的,最起碼他還有個真正的妻子,難道真的也要冷落她嗎?小朵自然知道穀永寧是一個事業為重的男人,不然也不會老大遠的跑到島上來做什麼船造什麼煙了,她明白他這樣說都是安慰的話。
但就是這樣的話,足以讓她的心化成了水。
“夫君,你還有個妻子在家裏呢,按照我們大宋朝的規矩你可不能在我這裏留宿的。再說了我還好好的,又不是不能幹活的,隻要你在心裏留一塊地給我們母子倆就足夠了。”說著話,兩行的清淚掛了下來。
小朵是個堅強的人。孤單一人在這個島上,就連她的愛人也不會經常的過來見她一麵。唯一和她相伴的就是那個奶媽。
而穀永寧怎能不知其中的甘苦,但心中的悔恨就更加嚴重了。“朵,你放心隻要我穀永寧在一日我就會讓你過最幸福的日子。不管是妻是妾你都是我最愛的那個人。”
“有的你話就知足了。”小朵含笑撲到了穀永寧的懷中。
穀永寧的心裏是歡喜的也是痛苦的。我能給這個孩子帶來怎樣的命運。每每想到這裏,心裏總是一陣的抽搐。
“夫君,你怎麼了?”小朵摸著他的頭說“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啊。”
“這裏天氣比較熱而已,沒什麼事”他自我安慰道。但是真正的危險真的來到了。
朝廷裏麵有一雙眼睛盯著這塊欣欣向榮的土地。那個人就是史彌遠。
嘉定3年六月,宋朝皇帝派黃中賀金主生辰。在燕京的特使黃中就在皇宮裏麵看到了香煙,還被金國的國主羞辱了一遍,說大宋物產豐富,現在就連香煙都舍不得自己用都要拿來孝敬我天朝國主什麼的。氣的黃老先生牙癢癢的。回到國之後又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史彌遠,氣的大罵穀永寧為什麼要將香煙賣到金國去。但有轉念一想,其中必有玄機,於是就派了他的心腹宣繒到台灣來看看究竟。此人一出代表著史彌遠已經將手伸向了台灣。
台灣的危難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