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氣總是這樣的奇怪,雖說還是初春時節,但是漫天的塵土已經濃厚的不行了。這也難怪。近年來山東河北甚至河套一帶都是旱情嚴重。這樣的天氣和人類破壞大自然不能說沒沒有關係,但總的來看,這是一次全球溫度的變化的關係。在鄂嫩河附近的蒙古人也已經忍受了大半年旱災不得以才有了這一次的侵略行動。這一次對於金國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在這災難中,最大的得意者除了蒙古人以外就要數在山東的這些紅襖軍了。
雖然說在廣陵鎮一戰紅襖軍的損失重大,但是好在這些不要命的農民又重新的振作起來,在楊安兒的帶領下轉戰了萊州地界。當然在其中葉適的軍隊也是起了很重要的因素。
萊州市舊稱掖縣。萊州之名始於隋朝。由於萊州並不是一座有堅固城池的城市再加上四周都是平原,可以說是一座沒有辦法做到堅守的城市。但就是這樣的城市對於現在的紅襖軍來說也是一件大難事——因為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要是強行攻城的話不過是增加傷亡罷了。而且在以後的曆史上,這座城池還被人用“鐵打的城池”來比喻。
萊州的守將徐汝賢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這條州城的安危原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自己的性命卻是很關心的。他家裏的老婆孩子可都在這裏,一旦城要丟了話那麼自己的家人又怎麼辦呢?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幻想了,以為壞消息還是跟著來了。
“徐大人,西麵出現了紅襖賊。”屬下曹全進來報告。自從紅襖軍出現在益都以來他就沒有睡過幾個安穩的覺。要不是手上還有那麼多士兵的話,他早就不用活了。可是現在不一樣的。原來的鐵瓦軍被仆散大人帶去消滅屯住在海州的宋軍了,自己城內就沒有像樣的守衛力量了。這次的紅襖軍聲勢極大,這要是打起來不知道是什麼的模樣哩。
曹全跟隨了徐汝賢也好幾年了,他當然能夠了解他心中所想的。這個時候需要給自己的主將更多的鼓勵,要不然真的是不堪設想的。
“大人,聽說仆散大人已經開始圍剿海州的宋軍了,再說了這些賊人沒有多少的實力,而且在廣陵一戰可是損失了不少的兵力要是真的打起來還不知道勝負的。我們城牆高大河池又深,縱使他們有上萬的兵力要想攻上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這話是講給他聽的。其實曹全的心裏也不是很有底的,畢竟這個萊州現在是兵困馬乏想要守住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雖然這城牆是高大了點,可是沒準出一點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曹全還是要堅持一下的話,那麼這個徐汝賢就是徹底的放棄了。聽了曹全所說的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就像是瞬間失去了顏色一般的可怕。上萬人?這是個什麼概念,就好比是有城裏3分之一的老百姓一起反對自己,這樣的聲勢可是不小。
“那麼我們還有多少的兵力,這些窮鬼有多少人。”半天,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這也是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念頭。
“大人,我們大約還有2000人,外麵的紅襖賊有2萬人之多。”曹全如實的相告。
“這麼多啊。”他的心裏一驚。“能守得住嗎?”
“隻要我們上下一心,在大人的英明領導下萊州城一定這些能夠守住的。”曹全堅定地說。雖然隻是拍馬屁但是徐汝賢現在想的卻已經不是這些了。他仿佛是看到了末日。
“禁閉城門向仆散將軍求援。曹全這個就交給你了。”他看著曹全,甚至覺得這就是最後的希望了。曹全心裏明白很,他自己就是最後的希望。
曹全帶著這個命令出城去了。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再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卻是要,麵對的自己跟隨多年的上司。
萊州城的大門到底是關上了,沒有人知道裏麵究竟有多少的實力,但是在、關起門後,主動權就交到了紅襖軍們的手中來了。
萊州城的動作對於城外的紅襖軍來說不過是一點點的小小的騷動。但是在楊安兒看來確實是很大的震動。要知道紅襖軍缺乏攻城的器械要是強攻的話會損失許多,就他現在的2萬大軍實在是烏合之眾,沒有經驗有的隻是滿腔的熱血,要是受到一點挫折的話也許會馬上的崩潰的。在曆史上農民軍的結果大多都是戰敗之後一潰千裏,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切實的想法,他們隻是想能夠吃飽飯而已。
其實他的擔心也是正確的。自從廣陵鎮一戰之後紅襖軍的士氣已經很低了,這一次是分水嶺一般的戰役一旦勝了就可以光複山東大部,但是一旦是輸了也許就沒有再起來的機會了 。紅襖軍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一旦能夠走出這困境什麼事情不能做。正在猶豫之間,楊妙真帶著一個陌生人走進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