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傳來的消息耶律留哥率眾叛變了。乘金上京、泰州守兵調防之機,於崇慶元年在隆安、韓州一帶舉兵反金,後與耶的合兵,擁眾十餘萬,自立為都元帥,以耶的為副。這時的遼東甚是火熱,人人自危。
因為他知道。這一次的起義還真的弄出了些名堂來。這個耶律留哥還真的建立了一個東遼國,雖說這個國家存活的時間不長,但加速了金國的淪陷:一旦關外的丟失,那麼中都就成了一座孤城,南遷也成了曆史的必然了。
這麼多因素糾纏在一起,一時也分不出來,但是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仆散安貞大抵上不會再來了。
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來了。
仆散安貞那邊,除了戰敗的消息以外,還有一個更加重大的消息就是金國國主準備要求派遣軍隊協助完顏承裕北伐遼人。
“這個蠢貨,守一個小小的京師都要這樣的大費周章,這一次還要北伐,真是癡人說夢。”看完來信,他又一次將信扔在了地上。
仆散安貞並不是不想違背聖意,隻是這個時候他手上的軍隊已經不多了,而且還有大部在中都。原本就指望中都無事之後迅速的南下共同剿滅在山東境內的亂賊,現在好了不但這支軍隊不能南下,還要自己北上。難道這就是命運嗎?他心裏一陣的悲傷。
遙想當年的泰和之戰,那時是何等的榮耀,大敗宋軍與江左,可是現在呢?小小的契丹人就已經將金國鬧的無法消停了。金國真的進入了多事之秋了。他又轉念一想,這北伐大軍中除了完顏承裕這個老家夥以外就數蒲鮮萬奴。這個人野狐嶺一戰,讓大金丟盡了麵子的兩個人居然做了討伐契丹人的統帥,真的是不可思議啊,難道說我大金真的沒有猛將了?
真在鬱悶的當口,裴隆禮走了進來。
“仆散大人,海州有消息了。”自從海州的慘敗後,裴隆禮羞於見人,成天都窩在家中他怎麼知道有什麼關於海州的消息?
“海州的虯人軍要北渡遼東了。”
這個消息果然是驚人。自從登州海軍被圍殲之後,大金的外海就成了宋室的內河了,大小船隻肆意航行,但也無可奈何。宋軍的水軍之強在中原可是無人能及的。要是他們走海路,自己也是鞭長莫及的。聽完了這個消息,仆散安貞確也是輕歎了口氣。
“將軍。難道你忘記了我們還有一支水軍嗎?”裴隆禮神秘地說,他總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這幾天來我獨自在研究山東的局勢,發現這宋軍除了占領了海州,登州以外還去過膠西。但是膠西的部隊是被打散了但是在嶗山附近還有一支2000人的水軍還在。我們完全可以通過這支軍隊作為奇兵,來一個反製。”
“原來先生這幾日都在研究此事啊,是我錯怪先生了。”
“海州之戰乃裴某一生的恥辱,他日定十倍償還。”在他的眼中多了份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