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總是拒絕害怕的,但是很多的時候走是事與願違。
看著層層濃密的煙土朝著這個方向湧了過來,林風正心裏的恐懼似乎又增加了一分。這樣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在他還是做士兵的時候曾經跟隨著南征大軍在連水和宋軍交戰。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不過那個時候自己是在隊伍的後麵,看得見的隻是滿臉的塵土。雖然說這個時候的軍隊數量上還是稍微要多於對方的,但是人家是騎兵,自己是步軍,雖說有盾牌陣的保護,但沒有人能夠保證這個陣能夠守得住。這個圓形陣的好處就是利於防守,但是在對方的遊擊消耗戰的麵前就成了擺設了。
轉念間,第一道塵流已經近了眼前,這批騎兵身上穿的宋軍的盔甲,但是從麵貌上來看倒不像是南方的漢人。
林風正心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這批騎兵並不簡單,他們的來頭看來不會是來自宋朝的軍隊,看這些人的麵貌倒是像極了契丹人。對,是契丹人。他發現這些騎兵喜歡拿著飛斧和彎刀——這些都是契丹人最喜歡的武器之一了。難道說這些人都已經投靠了宋廷了。心中的恐慌不免的又增加了些。就在這轉念之間,一批雨矢就從天而降了。
他目測了一下。這之間的射程大約有80步左右,這個時候的弓箭的能量是達到了一個最大的限度,所以在和弓騎兵交戰的時候一定要貼上去,讓對方沒有了空間這樣才能有勝算。可是要想接近的話就需要承受大量的箭矢的攻擊了。
如果不是盾牌的麵積足夠大的話,這樣的損失絕對很大。還好,這些盾牌手嚴守陣地,除了幾支沒有張眼睛的羽箭紮傷了些人外,倒是平安。林風正,在陣中緩了口氣。在出來前他堅持要帶出這些大盾,這個時候倒是顯示出了他的威力來了。隻要騎兵的弓箭射不到陣裏,這樣的進攻就可以說已經失敗了。
林風正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些。可是想不到的是這些騎兵並沒有繼續往前衝刺,而是沿著外圍,四處了亂跑。這又是什麼花招。一時也有點納悶。
不過這些騎兵倒是沒有在那裏白跑的。他們都在緊張的監視著這個陣形的模樣。如果說剛才這試探性的進攻,可光這一波是絕對要不了這個陣形的,最多也不過是產生了一點小的混亂而已。這倒是看得出來這些簽軍打仗是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說到逃跑可是當今最厲害的。站在前麵的士兵似乎也被這樣的血腥給感染了,漸漸地開始向後移動。這一移動就將空當扯了出來了,這麼關鍵的一個小失誤將這個陣形麵臨了崩潰的邊緣。
林風正看見前麵的士兵正在望後推去,在寬廣的平麵是上可以看見有一群人正在向後撤退。這一撤就自己將陣形給搞亂了。
“這真的是個好陣形啊,可惜我們還沒有用得上的時候。”
站在遠處的陳和尚是看得真切從跡象來看,這支複州軍還真的沒有什麼實力,這個圓形陣不過一次衝擊就已經開始被壓扁了,如果自己的第二部隊在上來的話不就更快的解決了問題了嗎?他看了看天,這中午的太陽還真的大呀,不覺得自己有點肚子餓了,就對身邊的說:“度臨,準備把第二隊也放上去,務必要在兩個時辰內結束戰鬥。”
這個度臨是忠孝軍的前鋒將。這次沒有將他派上場自然是有作用的。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年紀輕輕的居然喜歡長胡子,而且還是張的跟山羊一樣,在軍中還有個外號叫老山羊。但是老山羊可是帶的是最強大的騎兵,這些戰士從西遼國出來到如今卻之、隻損失了120人。已經是誰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度臨可是個作戰的好手,膽大心細,還有一點點小滑頭,在軍中可是出了名的強脾氣。平日裏經常和戰士們摔跤,也從來沒有輸過。在攻打化成的時候他就親自上了哪個雲車作戰的,很是受陳和尚的喜愛。這一次雖然掛了個前鋒官,但是還是將他留在了身邊,這個度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聽說能上去可是高興得不得了。
“大人,這次真的輪到我啦?”
“那還有假?”陳和尚無心和他貧,這前方的局勢似乎有點發生了變化。這金人居然還是派了些士兵出來,而且都是老弱殘兵。這些人不是送死的嗎?
很快的,陳和尚就取消了這樣的想法。這些金人可是真的卑鄙。這些殘兵的生命不是為了攻擊騎兵,相反是用來消耗騎兵的箭失而已。一旦失去了箭失的騎兵就像是被拔了胡須的山羊。讓人沒有 辦法接受。說到山羊,陳和尚轉頭看了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