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言,你是不是不想離開啊。”父親的這麼說倒是讓人很意外。
“父親。隻要父親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衣言不想在離開你了。雖然我也很想。”這話,軟軟的,卻是這樣的無奈。
仆散端一陣歎息。這女兒也算是個善解人意的人。知道自己的心啊。可是在欣喜之餘卻有一點點的枯澀。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女兒的幸福和國家的幸福比起來就是這樣的不中重要嗎?但這個國家是什麼?是皇上嗎?為了這樣的一個昏君真的值得付出這麼多嗎?當然這個昏庸的皇上對自己倒是挺好的。可是……
眼前的一幕幕在麵前展現。朝廷的昏庸腐敗是所有有誌之人最痛心的一件事情,但是又能怎麼樣,現在外有蒙古,內有紅襖軍,這樣的困難也是要準備好的。
“老謝停車。”
“籲。”老謝將這車停了下來,轉過身,掀開車廂簾關切的問。“老爺,怎麼了。坐的不舒服了?還是小姐。”
“不,老謝,吩咐車隊折回。”仆散端直了下身子,向前傾了下。看了看身邊的女兒,一臉的茫然。
這老爺的命令是所有的人都要執行的。不知道這次回去有什麼事。但是還是折了回去。
“父親,你這是?”衣言也從肩膀上回了過來,驚異地看著她的父親。此時居然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以前從來沒有的愧疚。
“女兒,你長大了。是要有自己的生活了。父親老了。都快忘記了自己以前曾經對你們的諾言了。”仆散端對著她笑。這一笑,自然,沒有保留完全是父愛的柔情。
衣言的眼裏噙著眼淚。想起從前,那個諾言。曾經父親告訴隻要她想要的,除了那天上的日月外一切都要如你所願。
隻是長大了,連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這個諾言,想不要父親居然還記得。油然而生的不光光是感動更多的是感激。
“父親。”她哭著撲在了父親的懷抱。好久沒有這樣痛快的哭了。這一哭,連仆散端都感動的顫抖。
“好孩子,不哭。這麼大了還哭,多丟人呀,等下被人看見了都嫁不出去了。”
“那就不嫁了,不嫁了。”
“哎。不嫁誰都說你老姑娘了。”
“父親不說我就好了。我不管別人的話。”
“好孩子。”
這車隊沒有的走的時候的沉重,甚至有點飛快。
車隊的又一次出現在穀永寧的眼前,這真的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呀。
穀永寧都不相信他們會回來。但是見到了仆散端人的時候真的大喜過望。
“仆散丞相,想不到你還能回來。真的是太好了。”
“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你。”仆散端的話永遠是這樣的難懂。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看來隻要回來了,什麼都能談的。他現在隻想要給衣言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是為了衣言的幸福。”他看了看身邊的衣言。這眼睛裏的祥和讓人溫暖。衣言倒是害羞的站的遠遠的,但此時她的內心也是暖暖的。
“穀大人。我們借一步說話。”仆散端拉著穀永寧來到了一側,那裏沒有人打擾。
“此次回來除了將衣言拜托你照顧外,想和大人做個交易。”
“不要這麼說,這都是應該做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做什麼。還是丞相先說說要做什麼樣的交易。”穀永寧的心裏還是猜到一點。這個仆散端是個重感情的人,為了自己的女兒,什麼樣的事情都肯做的。這一次他從京城出來就是要找一個支持者,要挽救快要危亡的大金江山。
果然,他說的事情和這個有關。
大金的江山,似乎就要變天了。
原來,根據他的情谘報告這胡沙虎的反心已經定了,隻是沒有找到好的時機。兩萬大軍已經將中都圍困起來,隻要一個機會就可以反了。這一次,蒙古人退了可是最好的時機,但是由於仆散端的堅持要走,就讓朝政有了進一步混亂的局麵,而在外的諸多部隊都想著這個時候進京保駕。在這個時候,胡沙虎的反叛就要加快了速度的。
“你的意思是這大金國很快的就要出現一次大的動亂,到時候皇上都會有危險?”雖然這個和曆史差的也不算遠,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麼的快。因為看時間來說大抵上是還要有個2個月的時間的。
“所以,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仆散端摸了摸本就不多的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