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而且仆散丞相還承諾,一旦事成之後,我們的貨幣就能在金國的土地上自由的兌換了。我們的錢就真的是可以交換的錢了,能夠買想買的一切了。”這真的是個好消息。其實這也算是穀永寧之所以會答應的理由之一。
原本他將仆散端介紹給穀永寧的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支持新幣的發行,在哪個時代來說除了金本位就是銀本位。而黃金的獲得都是不容易的,更何況這一口氣就是五十萬兩黃金,在當時看來已經足以支撐銀幣和交鈔的發行,更進一步地說,隻要獲得了金國的肯定,那麼銀幣也就可以合法的在中原地區流通了說不定到了某個時候還能成為所有的國家都爭相要使用的貨幣了。
他都已經開始幻想著貨通天下的大夢了。有了強大的貨幣,就可以通過調節貨幣的輸出和輸入達到獲得最大的經濟利益的效果,在中原一帶,銅錢的缺少在很大程度上抑製了經濟的發展,人們不得不選擇紙幣作為交易的媒介然而,紙幣畢竟他的防偽能力上是不足的,所以紙幣倒沒有在北方流行開來,這種劣幣驅逐良幣的效果很難得到控製,所以人們都希望有新的貨幣來代替銅錢的使用。此時的銀幣正好獲得了發展了空間。
首先,這銀幣本身就有一定的貨幣價值,而發行銀幣是按照銀本位或者是金本位來鑄造的,也就是說,鑄造的銀幣的數量是有真金白銀作為支撐的,這樣的價值就有利於保植,能夠穩定貨幣的供應市場,不會因為貨幣的過多的投放市場從而引起的通貨膨脹。、
當然這些都是要靠當權者來做調控的。沒有強有力的政府再好的貨幣都會被淹沒的。此時的穀永寧似乎很有信心,因為他看到了這種獲得的價值和日後操作的妙處。這些銀幣似乎還在大腦中就已經被他用了天花亂墜了。這些也不得不說是他的眼光的獨到了。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首先就是要有軍隊,接著自然就是要有自己的貨幣了。在軍隊已經初見規模的時候自然要想到知道錢幣了。隻要有了錢,貨通天下的大業不是不能做的。
是夜,穀永寧正在計劃著這場令人激動的宏大的計劃。這不是他一個人能夠主導的也不是海州一方能夠決定的,是要調動所有的人為著這一個計劃來做的。但是所有的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先給自己的軍隊先取個名字,現在再也不能用宋軍的名號了。第一宋金的情仇真的太深了,不是一代人就能化解的,這也就注定了日後的聯金抗蒙的不現實性。而自己擁有一個新的名字可是非常要緊的。那選什麼呢?
思來想去,所有的一切名字都不過是一個代號,但是要取的好聽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在台灣的時候他已經被自己軍隊的名字給想破了頭了。突然之間想到。現在的軍隊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最多就算是軍閥,那麼軍閥的本質上就是要保證人民的安全,那麼對於自己的人民的安全就是要自己來保護的。現在的百姓大多都是山東人,當然台灣人也占了一大半,但是要在戰場上有叫的想的名字的話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海州自古屬於齊魯文化,那叫“齊軍”也不算是違反常例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裏不禁莞爾。自己還是回到了這樣的巢穴中免不了俗啊。但畢竟也是個凡人,哪裏能夠跳脫的出塵世自己另外創造一個乾坤出來嗎?
沒有幾天,一麵大旗高高的掛在海州的城樓上。
很久以後。靜狼曾經問過她的父親,這“齊軍”是什麼意思,父親慈愛的撫摩著她的腦袋,看著遠方的落日。說
“你看得見,那西邊的太陽沒有?”
“恩。”
“太陽這麼的刺眼,最後還是被大山遮住了視線。一個人不管怎樣的光彩,總有隱去的時候。這山就是他最後的歸宿。”
“這人民,他是人,也是你的民。他們擁護你的時候就是你身邊的軍隊,讓你像這太陽一般的熱烈;當你背叛他們的時候,他就會站在你的陰暗處等待著你老去的那一天。”
靜浪似懂非懂地看的她的父親,此時的穀永寧,似乎特別的衰老,看不出一絲的血色,就連印在臉上的光都是暗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