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的深處,一個火光就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人眼前一片漆黑,腦子裏都不知道該要想些什麼了。一個向導居然就這樣的消失掉了。怎麼會是這樣。
王晦心中一驚,難道這個向導可是個探子?但是轉念一想,當時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這土塔已經說了自己的村莊在蒙古人進攻的時候已經被洗劫了,怎麼又會有這樣的生機盎然的樣子呢?村莊的樣子似乎是剛剛修建不久的,可是裏麵卻見不到一個活人,或者說隻有一個活人,再說了這樣的村莊旁居然沒有士兵的保護真的也是奇跡。要知道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應該有一個哨所,這是金國的規矩。這個地方算是邊境了,對於北方勢力的入侵這裏是個前哨,沒有士兵絕對是說不過去的。但是正因為這樣證明了一件事情“這一切很可能就是一場騙局,就連手上的羊皮紙都是場騙局。
雖然他還不明白這樣的騙局的意味著什麼,但是最起碼的是有人不想讓這小道的消息給世人所知。
但是還沒有等他回轉過心來的時候,前麵就已經飛來數十支利箭,但是幸好他所站的位置身邊有大樹做依靠,倒是沒有被這箭所傷,但也已經嚇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該死的賊人,要是抓住了一定砍死他。”他心裏想著。可是前麵一定是有許多的陷阱。此時他也不顧危險了忙叫後麵的軍士將火光點上。想看看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
可是這一看倒是真的嚇了一跳。原來這裏已經到了一處叫不出名字的深山裏。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地方居然離居庸關有了10裏地之遠。
“這些該死的賊人,居然欺騙我們。”吳僧哥破口大罵,要知道他們的奇兵效果就是要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入預定的地點,對於長城發動一次突然的襲擊,可是現在呢,人都被攔截在長城之外,更可怕的是離長城是越走越遠了。居庸關的影子在火光下顯得更加的遙遠了。王晦心中多了一分遺憾。
這裏到處都是植被茂林,其中中間是一條關溝,走到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獵人留下的陷阱,而這個向導本身就應該是一個獵人出身因為他很明白這個地方有哪些危險。也有可能這些陷阱本來就是這羊皮紙所標記的誘餌之一,真不知道這前方的路要怎麼走,這懸崖邊的的滋味可是讓人憋氣的。可是上天保佑,他們都沒有出什麼大的問題。
“王大人,我們現在往哪裏去?”吳僧哥清醒了一點了,這個時候是要關心一下自己了。因為在過去危險就越大。他自己所帶的族人的生命可都掌握在他的手裏了,他可不想回去的時候被族人說自己在山崖邊轉了一圈就回來了。這樣多丟臉啊。當然丟臉的不光光隻有他一個人,恐怕手中還拿著羊皮紙的王晦此時倒想找個地方鑽進去算了。
“哎。都是我不好,沒有弄明白就。”王晦紅著臉在一旁自責起來,想不聰明一世的他會在一個小小的村民手上翻了船,這真的叫人不可貌象啊。
“大人無須自責,我等出來就沒有打算回去,圖的就是個光明正大,現在我們人都還在要想衝出去也不是沒有希望的,大人不要氣餒,我們還都指望將軍的。”吳僧哥誠懇地說。他是個外族人,對於金國的事物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明白這個王晦是個明白人,是能夠帶領他和他的族人走出現在的困境的。
後麵的士兵也都是群情激奮他們能夠知道這裏的處境了,但是都沉默下去,現在隻有想到辦法才能走出困境,爭吵是沒有意義的。
王晦很是感動,這些人都把自己的命交給了自己,能不拚命嗎?再說了現在所有的人不過是走進了一個死地,但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隻有想明白了才會有出路。於是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四周的山行,默想了一下。
這一冷靜下來,王晦還真的看出了一點名當出來。不由的有欣喜起來。
“此地山勢平坦,而且前麵有山溝阻遏,植被茂密,再遠處能看的見長城。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鬆亭了。”
“鬆亭?”所有的人都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沒有錯,往前在走半的時辰就應該到鬆亭了。”
在《水經注》中稱林蘭陘,宋、遼、金時稱鬆亭關。相傳,從前有人久戍不歸,其父四方訪尋,正好與子相會此處,父子相抱大笑喜極而死,遂葬於此,因此又得名喜逢口。他位於河北寬城西南方。喜峰口雄關險塞,易守難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且是交通要衝,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南宋詩人陸遊曾有詩雲:“三更撫枕忽大叫,夢中奪得鬆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