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西下。在玉泉山下的關正來說,這個時候心情是很愉快的。原來他還在為了孟珙將他的 軍隊抽調到這個地方來而感到鬱悶,而接連著幾個勝戰,讓他不得不佩服起這個二十出頭的人了,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能拉出這樣的軍隊真的是不簡單啊。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點意見的,想不到將軍的算盤打的這樣的好。自然是佩服得很。從海州到這裏,也有一年的時間了,這當中所經曆的故事也不算少了想不到真的就這麼的湊巧,所有的好事都能讓他給趕上了。
但是想歸想,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要趕緊的歸建了。心裏的鬱悶也一掃而空。
“不知道中都那邊怎麼樣了”關正想到既然援軍已經被打退了,那麼中都已經成了一座孤城了,拿下來應該不是問題了。臉上多了一點微笑。
他是從金國出來的人,知道這些金國士兵的能耐。原來跟著完顏霆在海州,除了對付一下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宋軍外,連土匪都沒有辦法動的,能有什麼本事。他自己的騎兵也算是值得驕傲的本錢了,山東本來的騎兵就不多,他自己手上的這萬人的隊伍可是名氣很大的,在中都這裏居然隻能打打伏擊真的有點屈才了。可是真的要用到的時候他可不會這樣想的,畢竟能夠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真的要笑的還有穀永寧。
這幾天接到的戰報都是好消息,心裏自然是要舒服了許多。這座大城終於成了手中的鴨蛋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其他的疏忽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南線的軍隊的推進似乎也太慢了。按照常例,既然中都危急,那麼南邊的勤王部隊要北上的,可是仆散安貞也算的是名將,怎麼會被牽製了這麼多時間。難道真的出了問題?還是整個聯盟有點鬆動,雖然他有考慮到仆散端會不會出賣自己,可是轉念一想此刻的仆散端似乎比自己還要在意這個皇位的。但是仆散安貞就不一樣了。
穀永寧的心裏頓時一陣緊張。要知道這個仆散安貞的軍隊就是他的後援軍,在失去了後援的基礎上想要有什麼樣好的成績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軍隊現在的糧草的消耗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要不是在直沽寨補給了一些的話,到了這個時候還真的隻有退兵的一條路了。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古話自不會錯的。
正當憂愁的時候,方迪就闖了進來。臉上是一陣的興奮,手上是一封書信。
“穀大人,這是仆散大人的書信。”
拿來一看,心裏的結揭開了。
“穀弟鈞見:
自起兵大名府,兄帥軍北伐偽帝。途經黃河以南遇阻擊而不得前進。幸有賢弟沿海而上,途克敵日眾,甚感英勇今我大軍在黃河以南為叛軍所阻不得被上,當繞西自居庸關。丞相仆散端素有雄兵10萬,衛王遺孤也在軍中。回合後再西進中都,這段時間,穀弟勉為其難,北方大業然全賴。當事成之後,北方各軍當以將軍為首爾,大金國運洪昌。”
看完信,穀永寧才明白了這仆散端的軍隊原來早就離開了河南往西去了。這下好了將整個北方軍都丟在了麵前。這樣下來孟珙那邊的壓力可想而知了。這個仆散安貞可真的會找借口,從信中看他似乎已經往西去了,但是在穀永寧看來此刻的仆散安貞似乎還在河北一帶遊轉,要知道這個送信的就是最好的憑證了。
“敢問小哥,這仆散將軍的軍隊現在在何處?”
“聽大人說的應該在往易縣往西去了”
易縣。穀永寧的眉頭皺了起來,根據他的了解那個古稱易州,西倚太行山脈,東臨冀中平原,因境內有易水而得名. 易縣西北45公裏的紫荊嶺上,有金陂關。此關與居庸關、倒馬關合稱為“內三關”,是我國九大名關之一。這大隊人馬怎麼會到那個地方去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一個居庸關都難以對付了還要在開新的戰場真的是有問題的人。
但是這個仆散端的軍隊有真正在哪裏了?
現在的穀永寧是多麼的想念那個有信息的時代啊。沒有具體的軍情就像是盲人一般,這仗該怎麼打啊。沒有了確切的位置,一切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是大名府軍中的官兵送來的”方迪見穀永寧的臉色似乎有點陰沉也就沒有添右加醋了趕緊地說了。他說的正是剛才的那個人,能到這裏應該說明中間沒有什麼阻礙了。可是為什麼又要轉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