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現在的濮王會不會擁兵自重。西京現在的地位十分的微妙,這幾天來有探子回報說蒙古人近期會有行動。”
“這個倒不是可怕的,丞相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紅襖軍會撤退到哪裏?”仆散安貞銳利的眼神似乎要說出一件別人震驚的事情了。
“真定府。燕國的西部邊境。這裏可是拱衛中都的重要的關口呢。僧哥的軍隊在河北東路正好和紅襖軍他們撞上了。我看這個穀永寧並不是好惹的。”
“他一向來都是這樣”既然知道了是穀永寧做的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意外了。仆散端這幾年來和他的交手中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為人的特點,出其不意就是最大的本事。
“那麼我們怎麼辦?”
“放棄追殺,現在全力拱衛西京。”這麼無奈的選擇也許是最佳的,因為一致對外的話,金國人還是有希望的。蒙古人是可怕,但隻要摸透的行動的跡象也是可以放手一搏的。
而在北京城裏也是一樣的謹慎。
對於紅襖軍的安排,本來有好幾種不同的聲音,林景衡和孟珙主張是要卸了楊安兒的兵權,因為這樣做對於自己 會有利一點,而另外一方麵,張行簡和嚴新等人卻覺得要讓紅襖軍成建製的保留下來。兩派爭吵的很激烈,當然都是為了國家的安定出發的。
“大家不要爭論了”穀永寧發話了,現在他是燕王,是國內最有權力的人他的話就是日後的指針,自然是沒有人有意見的。
“景衡的意見是有道理的,留一支和自己不相幹的的人在背後總是有麻煩的。可是,紅襖軍並不是一般的軍隊。”燕王說話總是這樣的轉折讓下麵的百官很難適應,不過那些老臣們倒是習慣了不少。
“張太傅說得也是真理。如今我們誠意的要求楊元帥來北,就是為了團結一切的力量來抗擊金國和蒙古人。我們名義上是金國的屬國,而實際上我們是獨立的主權國家,我們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方法。一切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說這些讓人很舒服
“楊安兒是在很多時候欺負了我們,但是我們以德報怨自然是會讓人獲得尊重,更重要的是我們將紅襖軍放置在金國重兵囤積的地方就是要告訴金人,隻要他們敢來我們一定是會挺身而出的。”
這個意思是很平常的,隻要團結我們的對手所失去的力量就是在壯大自己。這就是戰爭的真理。
張行簡是個明白人,在金國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這一次他才感覺到遇到了名主。這一次他感覺到要戰勝蒙古人絕非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一樣。
燕王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細聲地說“太傅是不是在擔心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