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學校放假三天,紀綰綰原本已經計劃好三天如何過,卻不想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紀綰綰生病了,半夜發高燒,把紀母嚇個半死,夫妻倆三更半夜背著女兒往醫院奔,打了一針總算把溫降下來了,紀母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女兒,罵了幾句便嗚嗚哭了起來,紀父隻是看了一眼老婆,欲言又止。
淩晨三點多,夫妻倆又背著女兒往家裏趕,等收拾好一切,都快五點了,夫妻倆一臉倦色,紀母對剛才女兒的突然高燒心有餘悸,非得守在女兒床邊,紀父勸說無果,隻得自己回房睡覺。
第二天醒來,紀綰綰感覺自己全身無力,紀母正好端著飯菜進來,看到女兒醒了,趕緊上前放下飯菜用手去探她的額頭,確定沒有再發高燒,這才放下心來,關切地問:“現在好些了不?”
紀綰綰隱約還能記得昨晚發生地一切,一時之間頗覺得委屈,眼中泛著淚光,紀母卻給了她一個暴栗子,罵了一句:“哭什麼哭,又不是什麼大病,沒出息。”
紀綰綰頓時皺起五官,心裏哀嚎: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啊。
這時,紀父也走了進來,看到寶貝女兒一臉委屈地模樣,忙問:“怎麼了這是?誰欺負我家寶貝了?告訴爸爸,爸爸去揍他。”
紀綰綰這才咯咯笑了起來,紀母捶了一下自家沒個正經地老公,出了房間,紀父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摸了摸紀綰綰的額頭,歎了一聲:“昨晚真把我和你媽嚇個半死。”
“不是已經沒事了嗎?”紀綰綰不敢坦白自己突然發高燒是因為前天晚上和蘇小影睡在乒乓台,不知道小影那邊怎麼樣了,她身體比自己還弱,想到這裏,她掀開被子便跳下床,紀父愣了幾秒,拿過旁邊的外套追了出去。
“你這孩子,病還沒好就又開始不消停,把衣服穿上。”
紀母聞聲從廚房探出頭來,見紀綰綰隻穿了睡衣,立刻拉下臉來,斥責道:“紀綰綰,你皮又癢了是不?”
紀綰綰剛拿起電話,聞言趕緊放下,接過父親遞來的外套穿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母親,這才咧嘴一笑,忙坐在沙發上撥蘇小影家的電話。
電話那頭不是蘇小影的聲音,紀綰綰並不陌生,是蘇小影的母親。
“阿姨,我是綰綰,小影在家嗎?”
蘇小影的母親是南縣小學的舞蹈老師,從紀綰綰第一次看到蘇小影的母親,她就覺得世界沒有誰能夠比蘇小影的母親還要和藹,溫柔賢惠。
“是綰綰啊,小影早上出去了,有事嗎?”
聽聽這語氣,紀綰綰又忍不住看了看廚房,同樣是母親,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呢?紀綰綰心中無比感歎。
“謝謝阿姨,我沒什麼事,就是打電話問問,那阿姨再見。”掛了電話,紀綰綰這才放下心來,看來蘇小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