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歉地看著跟在自己身旁的阿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彌補一下這麼多次以來給他造成的損失,可是僅憑著自己人類的身份,能給他帶來什麼彌補的東西呢?
錢嗎?
一開始合作確實是為了互相得益,通過相互的身份去賺這些錢,可是現在我的身上背負這麼多債務,支付寶裏的錢在上一次禁遊之後也全數都被係統以懲罰的方式沒收了,我身上根本沒有錢可以給阿東。
那除此之外呢?我還能給他什麼?
身體?
……
我臉上微微發熱,自己怎麼能有這般齷蹉的想法?以前的自己可是矜持的聽到阿東提及這個,自己都會害羞地揍他。
而現在,自己居然有了用這個方式補償他的想法,我是怎麼了……
我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阿東,心裏鐵定了一個想法。
肯定是因為待在這個人身邊太久了,精神也都被汙染了。
不是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我們趕到32號病床前的時候,黑白無常正在忙著架攝影機進行直播。
沒想到之前在支付寶群裏看到的直播影像還真的是用攝影機拍下現場直播的。
我突然有些佩服起地府跟進潮流的方式。
居然先進的都會用攝影機了,見黑白無常手速極其熟練地架起攝影機,為了試一下效果,兩個平日裏看上去毫無表情的鬼居然雙雙站在攝影機前舉著剪刀手齊齊耶了一聲。
天知道我見到這個場景有多想笑,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存在,我還是捂著嘴巴忍住了。
阿東握著我的手,似乎有些顫抖。
我回頭看去,他已經毫不掩飾地笑的臉部都扭曲到了一起。
可是盡管如此,他依舊是很帥……
真是有顏值就任性啊……
看著他的表情我都快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反手一捅他的胸膛,我用眼神警告。
‘別笑了,一會被發現可有你好受的。’
阿東雖然還是毫不介意地不掩蓋自己的情緒,但是我開了口,他還是收斂了不少。
我繼續回頭看著病房內的情況。
32號病床上躺的是一個小女孩,床尾掛著她的病曆本,上方清楚寫著她的病。
腦震蕩。
原因是出了車禍。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隻是腦震蕩的話,應該不止於導致死亡吧?而且方才我聽到這女孩子死亡的原因居然是腦顱出血?
腦顱出血跟腦震蕩已經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病症了。
而且前者可能真的會導致死亡,後者最多可能也就隻是出現失憶或者傻掉的情況而已。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我見那女孩子失去了血色蒼白的臉,還有身上已經被拔光了的管子。
那些停止運作的機器現在看起來真有種令人害怕的感覺。
我回頭看向阿東,用手機打字問他。
支付寶裏這次賭局上描繪的對方的信息不是植物人嗎?怎麼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出車禍造成腦震蕩的小女孩?
阿東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難不成又是出了差錯?
可能吧。
阿東拿出手機,輸入了幾個字回答我。
我微微猶豫,想了想,低頭打字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