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感覺有點心裏沒底，“你說，他們會成功的吧？應該可以的，事不過三……”他忽又想起算上越羅自身努力的那幾次，早已過了三次。
看到眾人為他忙碌操勞，無論成功與否，越羅心裏都滿是充滿感恩，“生死由命，一切隨緣，能得自在。”
越羅這份淡看生死豁達，倒讓於天焦慮的心情得到幾分平複。怎麼反而被越羅安慰了呢……
他發現越羅表麵看起來神色淡然，但眼中卻帶著一絲凝重，他立即覺得他很不稱職。公孫暑讓他過來，不一定真的需要他來保護什麼人，畢竟有無常鍾馗他們在。他最主要的工作應該是用他一貫的沒心沒肺讓越羅放鬆心情，讓無常等人不要過度緊張。
而他又做了什麼？他都是一副緊張得不知所措的模樣，這讓越羅他們更加緊張，完全就是起了反效果。就好比，門急診的大夫通常對病人的態度都是略帶不耐煩地，這說明病人病得不嚴重。但當大夫對哪個病人嚴肅對待，並且微笑服務，那事情就大條了。
“你知道什麼是道心麼？”
越羅突如其來地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頓時讓於天一頭霧水。
道心？這個句式的結尾，難道不應該是安利麼？
越羅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修仙就是修心，所謂修心就是自如地控製自我的情緒。你覺得這幢樓裏的修士中，那位修心的功夫最好？”
“修心功夫最好？”於天的思路不知不覺地順著越羅話頭走了下去，“靈機子？他就一個純技術宅，除了靈器似乎什麼都不關心。不過他對上他徒弟的時候，也會火冒三丈。
“玄爻？怎麼看都是個鐵麵教官。不過遇到有誰說他玄天派不好的，他一樣會炸毛。
“展白戈？公孫暑？不會是我哥吧？”
越羅微微點頭，“展白戈和嵐雲的道心的確是場內最頂尖的，但他們卻不是第一人。”他中指食指並攏輕輕點在於天眉間。
“我？”於天驚訝道，“我不是什麼修……”他想起他曾經放出的無形劍圍，實在沒立場說不是修士這種話。他又想起姚君和陳凱向他暗示過，他其實早就不是人的那件事。
“於天，你一向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今天怎麼突然變得畏首畏尾，黏黏糊糊的？”侍立在一旁孟菲菲突然插嘴道。
於天攤手，“像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通常不是膽兒太肥，就是腦子太瘦。呃，好像我連人都不是。”說完自嘲似地低聲笑了起來。
“你說，修士修心歸根結底是為了什麼呢？”越羅就之前的問題，再次向於天提問。
“成仙？”
越羅搖頭，“成仙光靠修心可不行。”
“幾百年都沒有人成仙了。”孟菲菲將一個看不出材質的碗托在手心，“但是修士們依然熱衷於磨練各自的道心。說白了，就是為了控製情緒的力量。”
“情緒的力量？”於天一下子想到了一個遊戲裏才有的設定。難道……
道心=怒氣值？
不會吧，這也太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