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國的大軍被擋鐵橋關有好幾個月了,赫連金鵬閉門不出。縱使長孫無雙足智多謀,算無遺策,可是也沒什麼好辦法。
這一天傍晚,吳山城某處兵營的一頂帳篷之中,幾名衣衫不整麵黃肌瘦的士兵正半躺著打盹。
“咕嚕嚕……”
某位士兵腹中傳來饑餓之聲。
“咕嚕嚕……”
“咕嚕嚕……”
好像饑餓會傳染,另外二名士兵肚子也餓的直叫。
已經好幾個月了,後方基本沒送糧草過來。吳國境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逃難荒的難民。
吳國王室迫於上級的壓力,花高價從錢氏商會購賣了幾批軍糧。
俗話說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吳國要完蛋,在職在權之人豈能不為自己將來留條後路?
錢氏商會信譽良好,不會往米裏摻沙子,但這些押運糧草的將士卻敢在沙子裏摻米。所以這幾批軍糧運到吳山城的時候幾乎全部變成了沙子。
吳山城軍中存糧越來越少,士兵們每天隻能喝粥。因為隻有煮粥才能將沙子裏的米煮出來。
為了更好的抗餓,十兵們的日常訓練也取消了,每天除了喝粥就是睡覺。因為這樣可以少消耗體力,也是抗餓的不二法門。
“唉,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消停會?肚子本來就餓,被你們這麼一叫,他媽的更餓了!”朱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說道。
朱三是這支隊伍的十夫長,也是一名參軍多年的老兵了。
“你剛才不是也叫了嗎”?一名士兵小聲的嘀咕道。
“老大,什麼時候才能開飯啊。”另一人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大家再等等吧,再等一會就要開飯了。”朱三不耐煩的說道。一下午的時間,這句話朱三已經說過三遍了。
“鐺鐺……兄弟們,開飯嘍,開飯嘍。”外麵傳來火頭軍的吆喝之聲。
朱三急忙跑了出去,問道:“老王,今天吃的啥”?
“梅菜扣肉,快點來領飯,晚了梅菜扣肉也沒了。”老王說道。
“唉,天天吃梅菜扣肉,吃的我都膩了。”一名士兵拍了拍肚皮,調侃的說道。
軍中糧草都快沒了,哪還有肉?半個月前朱三聽說隔壁的一個營火食很好,天天吃梅菜扣肉。
朱三不信,跑過去一看,才知道梅菜扣肉就是“沒菜扣肉”,既沒菜,也沒肉,人家也是頓頓稀粥。
後來梅菜扣肉就是了稀粥的代名詞。
不久之後,這個小隊喝完了朱三拎回的木桶中所有的稀粥。
眾人看了看盛稀粥的木桶,除了底層的沙子之外連一粒米也沒有剩下,甚至連料湯也沒剩下一滴。
一人歎了口氣,報怨的說道:“唉,天天喝粥也就算了,可是這粥也越來越稀了!”
另一人看了看自己幹淨的空碗,調侃的說道:“是呀,,喝完粥,碗都不用洗了。這下倒省事了!”
又一人說道“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如果有仗打,就好嘍。”
一人說道:“是呀,有仗打最起碼還有頓飽飯,咱寧願戰死,也不做餓死鬼。”
噠,噠……
一隊身穿黑甲,外罩血色披風的軍士威風凜凜的走了過來。
躍虎城一戰,血狼特戰隊被七仙包了餃子。七仙將活捉的血狼交給吳有德處理,吳有德也是果決之人,除了極少數戴罪立功的人之外,其它的一分律處死。但也有少數隊員藏的比較深,最後逃脫了。
赫連金鵬借兵攻打鐵橋關的消息公布之後,這些人幾經輾轉,又重新投到赫連金鵬揮下。
赫連金鵬以這此人為基礎,然後從吳國將士中選撥一批資質不錯的人,重新組建了血狼特戰隊。
“你們幾人吃完了飯,為什麼還不回營房休息?”一位領頭的血狼成員,目光不善的看著朱三等人,說道。
“這位大人,我們剛剛吃完。現在就去洗刷碗筷,馬上就回去休息。”朱三急忙對眾人使了個眼色。
不就閑聊幾句嗎?眾人雖然心裏不情願,但還是拿起自己的碗筷離開了。
高壓之下誰難反抗?之前就有一個小隊長仗著自己的點背景不服管教,結果全部隊員,包括小隊長全部被當場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