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背後很多人議論紛紛,他的錢來路不正,還不知道從那搶的。
背後議論又傷不了他半根汗毛,他也不在意,他和從前不一樣了,他和那些蠅營苟且的人不一樣了。
不招人妒是庸才,在他倉庫裏躺著上萬噸木材。
和這個榜那個榜的不能比,在同興這個北疆小城,除了那些暴發戶煤老板,手裏真正比他有錢的沒幾個。
早上八點沒到,他到了租的辦公樓,下麵的人大都到了,有些看到他進來,匆忙的在收拾什麼,其實隻要不耽誤事,他算良心老板,很少訓人。
生意做的大,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為了方便也是為了在客戶麵前有臉麵,他租了五百多平的一層改造成了辦公區,距離木材市場不遠。
十萬以下生意基本他不會親自插手,簽字就行,木材市場走量,二三級木材,一下走個幾百噸算平常。手下人撈點回扣什麼的,隻要別太過分他隻當沒看見。
人是社會動物,在不同位置做不同事,說不同話,現在的他坐辦公室,文件,報表,電話,會議,如果是三年前,他死都坐不到,一個地方坐兩小時屁股就能燒起來。
“瘋…瘋…瘋子哥!”陳陽遠遠的就在遠處打著結巴的招呼著,他打了電話約師文豐去看貨,有大客戶。
他是師文豐發小,一次鬥毆,陳陽扛了所有罪進去蹲了五年,當年參與的人事後大都裝死,甚至背後說他傻。師文豐和那些人絕了交,等陳陽出來,一起跑車,他吃肉陳陽吃肉,他喝湯陳陽也喝湯。
他發達了,陳陽也一身名牌,手機拿著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土豪手機,脖子上掛著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項鏈,手腕上的手表從南邊買的,幾萬塊,結果懂行的人告訴他是假的,他沒舍得扔,假的也花了幾萬塊。
師文豐和他說過很多次,格調,格調,他換上兩天有格調的,又不習慣重新穿上他那套十年前煤老板專業套裝——土的掉渣。
“黑…黑…黑子哥,介…紹…的,靠譜!”等到師文豐停車過來,陳陽小跑著跑到他旁邊,套著他耳朵邊說,聲音卻大的十米外都能聽到,師文豐真想一腳把他給踹飛。
“師文豐,這位老板怎麼稱呼?”
“叫我老胡就行了,師老板客氣,黑子是我哥們,他給我說你這裏有好貨,我來看看。”師文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胡老板身材挺魁梧,一米八幾,肩寬體肥,肥嘟嘟臉看起來挺和善,細長的眼睛露出的精光又說明這個人挺不簡單。
師文豐能從對方話裏感覺出矜持,似乎有些不相信他手裏真的有好貨。師文豐倒不在意對方態度,隻要不是騙子或者警察就好,騙子他也不怕,他做的是現金生意,沒有貨到付款的說法,愛買不買,騙子想騙他可不容易,騙不著,落他手裏,還要脫層皮。至於警察,他做正當生意也算不上犯法,該打點他從來不吝嗇,有人要整他,他自信自己也不怵。
黑子是師文豐的一個重要分銷商,遼城人,在遼城混的挺開,以前師文豐跑車載在他手裏一次,落了對方人情。師文豐發達了,做正當生意,就和他聯係上,黑子本姓祝,在遼城紮根幾十年,人脈廣,路子野,給師文豐介紹了不少客戶,當然他也沒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