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大廳極為寬敞,被分成了各個分區,瓷器、玉器、青銅器、以及字畫等等,分別擺放在一條條安裝了嚴密監控的的防彈玻璃櫃裏,參觀的人隻能隔著形狀各異的玻璃櫃欣賞;每一個古董都有一張印刷精美的卡片說明,詳細介紹著該古董的身份,讓人一目了然。
羅寧在劉珊珊的陪同下也在緩緩的走動欣賞著,對於能親眼目睹這麼多的古董,令自己眼界大開,暗歎此行不虛。
不過,在高興之餘也有一樣讓他不但高興不起來,還覺得十分的別扭,那就是魏仲光的孫子魏春居然厚臉皮的一直跟在劉珊珊身邊,滿臉討好的對劉珊珊獻著殷勤。
魏春從小跟著他的爺爺學古董,家裏又有各種不同的實物給他對照,耳濡目染之下,現如今他的確達到了一個專家級的鑒定水平。
因為他何家和劉家是世交,他和劉珊珊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學的又大體相同,魏春學鑒定古董,劉珊珊學的是玉石,因為興趣相近,從小到大兩人的感情就十分友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家的老人早就私下裏給他們訂了終身,盼望著將他們結合到一起,那就親上加親了。
但是,自從魏春23歲那年在故宮舉辦的一場古董堅定會上大出風頭後,業界給他加封了一個“鑒寶天才”的美譽,加上他又是收藏大家魏仲光的孫子,可謂名門之後,業界對他更是倍加推崇,從此經常被邀請出席一些活動,讓他本來就不夠成熟的心態開始飄飄然起來,逐漸的自認為已是文物界的翹楚了,常常在各種場合擺譜,而且對一些被贗品打眼的同行毫不留情的挖苦譏諷,變成了一個自滿自大的人物。
也正因為如此,讓劉珊珊看清楚了魏春的本性,對他的言行也是越來越反感,慢慢的開始冷落魏春,導致當初比較好的友情變得蕩然無存。到了如今,劉珊珊已經十分討厭魏春,而魏春卻放不下美麗聰慧能幹的劉珊珊,一直窮追不舍。
最令魏春無法容忍的是劉珊珊居然帶來了羅寧,而且看他們倆的言行舉止又十分親密,頓時十分嫉妒,他現在已經顧不得其他,隻是緊緊的跟著劉珊珊,不讓他們倆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被這個電燈泡照著,不但羅寧不高興,劉珊珊也極為不爽。
劉珊珊之所以突然把羅寧請來,其根本的目的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目的是不能向外人道的。
三個人各懷心思慢慢走著,不一會就走到了一幅畫麵前停了下來。
魏春走在前麵,他先停下來,羅寧和劉珊珊隻好也跟著停下。
魏春得意的指著麵前玻璃櫃裏麵躺著的一幅畫對羅寧說道:“羅先生,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藏品,請羅先生幫忙看看是否是真跡?嗬嗬。”
羅寧知道他是想考考自己,於是笑著說道:“我對古字畫可是門外漢,怎麼敢在何少麵前班門弄斧啊。”
魏春也覺得這廝肯定沒有什麼料,趁機在劉珊珊麵前出他的洋相何其快哉,於是說道:“羅先生謙虛了,我是真心請教,還請羅先生不吝賜教哦,嗬嗬。”
羅寧看到劉珊珊鼓勵的眼神,就笑道:“那我就看看,說的不對請何少多多包涵。”
魏春笑道:“請”
這幅畫和其他展品不同,其他展品有一張卡片說明,唯獨這幅畫沒有。羅寧和劉珊珊一看就想到肯定是魏春有心為難羅寧而事前拿掉了卡片。
一想到這,從羅寧的神情看不出什麼,但劉珊珊在心裏對魏春更是加重了鄙視。
羅寧看了兩眼,臉色絲毫不變,但卻遲遲不說話,看著那幅畫似乎走神了。
魏春暗暗好笑,心說這小子肯定是被難住了,看不出這幅畫的來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有心要出羅寧的洋相就轉頭看看四周,發現有好幾個行家和媒體記者在附近,就故意的大聲說道:“羅先生,這幅畫是我在京城的古玩街以三百五十萬撿的漏,不知道羅先生看出什麼珍貴之處沒有呢?哈哈哈。”
附近的人聽到以後,果然馬上走過來圍觀,三四個媒體記者也圍攏過來,遠一點的地方的人看到這邊圍觀,也立刻被吸引走了過來,以為肯定是有什麼好東西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