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沒有我你就不行啊！”鬼隱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倒是嚇了方直一跳，到剛才為止，他都在認真地打量這個男生的情況，這句話冒出來就像是男生忽然詐屍開口說話似得。
“你知道為什麼這四種花要種在一起嗎？”本以為鬼隱開口可以講點脫離苦海的正事兒，可他反而扔了一個謎題。
“小祖宗，你就直說吧。”
鬼隱笑了兩聲，“有毒的鵝吞霧，這個蘇珊娜也已經說過了。幸好解毒的是對立方向的羊啾粼，不然僅僅是呼吸都會死掉的。另外兩種花就更過分了，葉落香與夫可矜放在一起本身就是劇毒，唯一可以解毒的隻有以毒攻毒的鵝吞霧，最後又要被羊啾粼中和……這個地方分明就是個死地。”
方直毫不猶豫地在距離羊啾粼最近的時候弄了一朵放在背包裏，然後等著鬼隱把話說完。
“當然好玩的還不僅僅是這點，你可以先把花吃了然後再聽我說話，你的時間可不多。”鬼隱看著方直把花扔到自己嘴裏麵嚼碎，“網絡上都是操盤手，所以用玩家的權限看不到這個地方的內幕，不過NPC就不一樣了，我們之間的信息是共享的。這個花圃，是張佑為了毒殺自己的妻子而建造的，沒想到自己卻似在了毒殺之下。”
“好端端的幹嘛要毒殺妻子？”
“因為妻子背叛了他，在遊戲化的時候，兩個人一同成為了NPC，結果NPC之間的消息互通，把他們給害死了。”
鬼隱說得輕描淡寫，可方直卻捕捉到了其他詞彙。
“你是說，遊戲化的時候，還有人可以選擇成為NPC，而不是成為玩家？按理說每個人都應該收到的是‘你要成為玩家嗎？yesorno’這樣的選項吧？為什麼他們會變成NPC？這不就是係統在耍賴嗎？”
“那你想想，如果係統沒有耍賴，而是在玩家的腦袋裏植入了他們是活人變成NPC的設定，那麼這兩個人難道是被係統拷貝了數據特意製成NPC來刁難玩家的嗎？真的人現在又在什麼地方呢？或者說，他們真的會是真的人嗎？”
方直的腦袋被這一連串的提問弄蒙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反正都是係統輸入給你的信息，告訴你是真人也可以，告訴你是數據也可以，你又想相信哪一個呢？就算借由水晶瑪麗的口把話說出來，借用論壇把信息告訴你，你也不得不麵對這個現實。”
總結一下，“我們的記憶被死靈online篡改了？”方直抱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相信現在的情況。
鬼隱迅速推鍋，“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當時發現了篡改記憶這個嚴重的問題，所以才決定去反抗這個遊戲係統的嗎？”
“如果你是死靈online的係統，你會特地告訴幾個人：‘嘿，我動了你的記憶，我的目標是幹掉全人類！’嗎？別天真了，我們隻是幾個像是係統BUG的毒瘤，湊巧發現了幾個不太對勁的點罷了。要是連這個意識都是死靈online賜給你的，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個係統用來找樂子的小白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