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兩刀砍完，“這樣的小東西我見了好幾撥，天知道最後會來個那麼大的寶貝！”他在包廂裏撈著，進度條一次又一次亮起來。
“有啥好東西不？”方直滿懷期待，就像是終於有了錢想要抽卡的非洲玩家。
“一堆破骨頭你要不要？”好哥滿臉愁容地轉過來，手上還拿著戰利品。
“拿遠點！”
他們摸完了這個地圖的寶箱，既沒有出什麼好東西，也沒有召喚出亡靈大軍，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接下來三個傳送陣，方直甚至懷疑是自己非洲的氣場影響到了好哥的發揮。
“玄學說，帶著新手能撈大寶，可我們為啥隻撈了一堆骨頭？蟲豸魍也不吃啊！”好哥一邊讀條一邊抱怨，他手裏的零食又換了一種，從頭到尾都哢哢吃個不停。
方直看著十分擔憂，死靈online並不是沒有病毒感染的，這種吃著三無產品，摸摸千年屍體，碰碰染血大劍的做法，遲早有一天要生病。“我之前跟現在的你差不多……現在又練了一個號，根本不能算新手。你想開點，然後接著摸吧。”他有點不敢讓好哥繼續摸下去。
好哥把寶箱讓出來，方直接手去摸寶，蟲豸魍作為肉盾擋在前麵，“一直沒問過你這個問題，難道你……刪過號嗎？”
方直心裏一驚，“怎麼了？”
“在半年前和我現在差不多的，基本上是排行榜前幾百的高手，那時候黎經畔道很出名了，他們但凡有個內亂就會成為熱點頭條。有個成員說他被副幫主綠了，然後找幫主單挑，結果他當場刪了號……想想看，你出現也差不多是那段時間的事情，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怎麼可能？你看看水晶瑪麗，我們兩是一起從新手村裏出來的。”方直笑著想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
好哥反而嚴肅地搖了搖頭，“不對，那個人一定是你！之前我和水晶瑪麗談過，她說你這個號是純粹的新手號，就連係統都是當場開的。要是你像水晶瑪麗那樣放棄修為，起碼係統應該是保留著的，所以說你就是刪號重建的人。”
“如果我咬死了我不是那個人呢？”方直聽得後背發涼。
好哥拍了拍方直的肩膀，“就算你咬死了不是，也說服不了我了。咱們是兄弟，有些話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方直被“兄弟”一詞擊中，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來平淡無奇還有些寂寞，全被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給打亂了，“我說，我都說……我隻是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丟人了，你別說出去。”
他把自己那點脆弱朦朧的感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去，好哥時不時笑上幾聲，最後承諾道：“我絕對不會告訴水晶瑪麗的！男人，就是要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護住尊嚴與麵子，展現最好的自己！”
方直還有一句話沒說，他其實是阮有情和山鬼人麵樹生出來的鬼嬰，現在他自認的前女友和自己是什麼破爛關係，他自己都說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