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直實在看不懂這群女人在說什麼，但生活了那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話題就是跟自己有關的。說的自戀點，也許水晶瑪麗喜歡自己，可蘇珊娜是百分之一百喜歡鬼隱的，兩個人在一具身軀裏，無論怎麼想都會有尷尬的地方。
他不敢細想，也不敢回應鬼隱的調笑，死靈online裏的感情比現實生活更加脆弱，在這裏的人們不會死，沒有道德的約束，隻要雙方同意，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除了規規矩矩生活的玩家，其他類型的玩家私生活極其混亂，每一天的感情818主頁更新出來的內容都匪夷所思，無人管製的狀態下，人類的負麵正在被無限放大。
“我之所以讓你摧毀死靈online的原因也有這點，這個世界早就變得麵目全非了，老老實實生活的人們根本不敢停下來，免得被無聊的事情占了腦子。可過度繁忙以後，人就變成了一台機器，重複的任務和重複的場景，生活激不起一點波瀾，現在創造的財富又是為了什麼呢？早就不是為了個人了！”
“我知道。”方直深吸氣，停下了這個話題。
鬼陣的入口還是如此複雜，他被水晶瑪麗拉著來到鬼陣，蘇珊娜看見他的時候笑了起來，看見水晶瑪麗的時候笑容漸漸消失，並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
“什麼風把你們兩個一起吹過來了？難道說是知道了我有什麼大動靜，特意趕過來問問問我的嗎？”蘇珊娜最後還是笑了起來，這是她的營業模式。
水晶瑪麗把方直向身後攔，擋住了蘇珊娜的視線：“是這樣的，服裝設計大賽開始了，我需要你當我的模特，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高都無可挑剔，我覺得隻有你能撐起我設計的服飾。”她並沒有敗家子，而是有一茬說一茬：“如果你需要報酬，我們也可以事先商量好，隻要我能夠支付。我們兩個合作的話，這個冠軍勢在必得！”
蘇珊娜早就知道水晶瑪麗是個屢次獲得設計大獎的頂級設計師，哪怕是在死靈online開服以後，她的設計也頻頻登上各大時尚主頁的版麵，她作為一個天生愛美的女性，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水晶瑪麗勢在必得地伸出自己的手，可蘇珊娜並沒有握上來。
“雖然說你設計的衣服確實好看，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我能提前看一下你的設計圖嗎？”蘇珊娜眼中閃爍著的期待的光芒可和她說的話不一樣。
水晶瑪麗把設計圖掉出來，直接就跟蘇珊娜認真談論起來，那些衣服的細節隻有她們兩個女人才懂。
方直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跟到鬼陣來，他找了個小板凳坐下來，望著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女性的一顰一笑，水晶瑪麗是早熟的年輕女孩，蘇珊娜是飽經風霜又婀娜多姿，充滿了神秘感的女性，他感覺疲勞在一瞬間掃光。
直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