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您願意將末理花的眼睛鑲嵌在自己的眼窩中嗎？此行為會有一定的副作用，還請謹慎嚐試。
“居然是眼球？”水晶瑪麗大叫著，隨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把聲音壓了下來，“而且係統說這個東西有副作用，你知道是什麼嗎？”
方直搖搖頭：“可我希望你能獲得光明……”他更希望把這份內疚感早早從身體裏刪去，重生半年來它一直像幽靈一般纏著自己，就連在BUG裏行走的時候，他都被這件事纏得心慌。
水晶瑪麗終究還是安上了這雙眼睛，她原先的瞳孔是琥珀色的，現在是紫色的，似乎染上了一層黑暗的氣息，她剛剛把眼珠帶上就聽見一聲竊笑，似乎在嘲諷這個主意是多麼不正確，可她沒有把這給細節說出來：“你滿意了吧？”
方直也不清楚，但他心裏的內疚感確實少了很多，隻是那雙紫色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會不自覺地想起來永生的末理花和拋棄自己的阮有情，以至於沒法跟水晶瑪麗對視。
帶上了新的眼睛後，確實能重新看見周圍的景色，幾個月沒有認真看過方直，現在她的腸胃在高速收縮，為了不讓自己弄髒辦公室，她迅速買了一個垃圾袋吐在了裏麵。“我原以為你能隨著等級升高變得好看一點的，怎麼還是這幅鬼樣啊！”
“有些事情是要聽係統意思的，你能看見就好了。”方直說的是真心話，但是他有點接不下這個話茬，“能跟我說說現在的天水光閣是什麼情況嗎？”
水晶瑪麗這才正色說道：“我在服裝設計大賽裏得了第二，黎經叛道眾籌空降了個設計師在團裏，把第一給搶了，為此論壇上還爭吵了好久誰是第一誰是第二。”
“那你怎麼想的？”方直對藝術一竅不通，也不敢多說什麼。
水晶瑪麗撩起一縷頭發在指尖轉著，“平心而論，那位要更強一些，他的設計品層次太高了，我追不上。如你所見，我的設計僅僅隻有迸發的活力，而他的設計品既有對係統的高度讚美，也有對係統漏洞的批判，表達了人民生活的雙麵性，這樣的情況下我輸給他反而是件無比正常的事情。但我不可能把我的想法給po出去，不然他的聲譽度鐵死了要超過我。”
“沒關係，還會有下一次的。”
“不是這個問題，後來我們去查了黎經叛道的花名冊，在那裏麵根本就沒有獲獎設計師的名字，所以才說他是個空降的設計師，沒人知道出身，沒人知道來曆，就留了那麼一件作品當作年代寶，而後迅速消失了。”水晶瑪麗說著皺起了眉：“就像是係統派來惡意搶走玩家榮譽的NPC，又過分又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