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直很清清醒，正因如此，他臉頰通紅，即便他深知沒法回應水晶瑪麗的愛。
在如渲染花彩綢布的複雜心情中入了夢，他發現水晶瑪麗大刀闊斧地闖進來，“你好，我叫林屹，大家都是……”這個地方的詞語被抹掉，“以後在工作上多關照我一點。”
全身赤誠的他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明顯特征，連性別都變得模糊，就像少了某個指示標，能做的僅僅是看看這個新來的人。
“我叫方直。”有些模糊的聲音讓他感到心虛，他再次觀察著林屹，就被扭曲的世界給擠出來。
他睜開眼，大口呼吸著，茫然若失地看向水晶瑪麗，記憶看起來是真實的，卻又滑稽得不敢與之相認。
睜眼時仍是深夜，看來沒睡多久，總有股陰風從他的脖頸灌入被子，他伸手摸了摸發毛的後頸，什麼都沒碰到，陰風還在繼續。
不會是又鬼吧？
他索性翻過身來看著自己的身後，隻是一麵非常普通的牆壁，沒有窗，距離床鋪還有兩步遠。他抬頭看了看鎖上的窗戶，外麵掛著一輪慘白的明月，有陰影的地方看起來像是雙翻上去的白眼。
陰風再次襲來，他放棄了，直接打開了論壇，輸入了這家溫泉的名稱和地點，剩下的條目不多，但每個條目的信息量都很大。
“某大學教授出軌隔壁專科學院天才少女，兩人相約溫泉情旅慘被開腸破肚。”
“某企業總裁密會高管小三，問詢而來想施以報複的正妻撿回的隻有兩具被打亂拚湊的屍體。”
……
方直越看心越冷，要說這家溫泉一點妖事沒有，他信都不信。起身想要喚醒水晶瑪麗時，他看見了陰風的來源——一個打扮成古代歌妓的女子手握扇子，在他的腦袋邊扇風。光從外貌上來說，她能算得上除蘇珊娜外最美的女人。
歌妓看見方直時，手停了一下，緊接著便露出來尷尬又詫異的表情，“鬼嬰？”她有些迷茫地四處張望著，轉了個圈，幹脆給自己扇起風來。
方直點頭，“大家是一家人……”他懷疑自己麵前的女人與之前的殺人案有關。“你和這家溫泉有什麼關係嗎？”
歌妓直接消失在了房間裏，甚至看不出她消失的手段。
水晶瑪麗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她睡眼惺忪地看著方直，確認他活得很好後，又倒在床上，重新進入夢鄉。
方直睡不著了，他幹脆把那些震驚部的新聞看完，不得不說筆者還是有一定文筆的，就像是作者親眼所見似得，細節描寫堪稱一絕。
事情發生地就在這間房，傳說中的外遇之地。方直估計被當作是小三女方的孩子，可是他睡在了出軌方男性的床上，於是招來了歌妓。
“男人都是隻看外表的生物！”曾經有人在這個房間裏聽見有人這麼說話，想來應該是那個歌妓所言，職業化的笑與疲憊的冷漠在她的臉上切換自如，這麼一說，恐怕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方直……”水晶瑪麗在旁邊的床上呢喃著，她無助地伸手向天空夠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夢見自己，總之方直的臉頰又一次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