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報仇雪恨(1)(1 / 1)

永君自從回歸,好像改頭換麵,變了個人,以前似乎天真可愛、幼稚可笑,而今常自沉吟不語、蹙眉凝思,言行舉止沉著冷靜,見著謝總,也不顫顫巍巍、哆哆嗦嗦,隻是按部就班,按禮問安。

謝總擔心他舊病複發,不可收拾,害怕他自暴自棄,一蹶不振,對他格外寬容,關懷和疼愛溢於言表。既讓醫生繼續問診,服藥療治沉屙,又讓淩雲和林華,抽空陪伴,好言好語勸慰開導……

謝總與林不凡則積極配合警方,暗中聯係黑幫,根據永君提供的重要線索,分別紅黑兩道,沿著不同線路,展開了嚴密的搜索追蹤……黎生同夥,不知大難臨頭,收斂鋒芒,仍舊坑蒙拐騙、招搖生事,結果,終於落入了星羅棋布的天羅地網……

永君得知消息,終於展顏開懷,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然後又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狠狠說道:“我要親手,剮了這個畜生!”謝總默然良久,知他心中糾結,若不手刃大仇,盡雪生平奇恥大辱,恐怕今生今世,終究難以釋懷,羞於抬頭做人……何況,自己何等身份,豈能因此被人恥笑?於是,緩緩點頭,欣然允諾,並暗中通知兩方關鍵人物。

從深圳至太平,押解途中,黎生等人以為此行凶險,必然無幸,盡皆垂頭喪氣、惶恐不安……時至傍晚,警察下車晚餐,隻剩兩人荷槍實彈地監督看守。一人突然尿急,如廁出恭,一人眼神示意,暗把鑰匙塞給黎生,又見黎生同夥,個個沒精打采、昏昏欲睡,便又悄聲耳語,說是受人之托,暗中相助,你可如此如此……黎生大喜過望,再也顧不得同夥,獨自打開鐐銬,覷著無人關注,孤身跳車逃跑,一時無人追趕,過得一陣,方才聽見稀稀落落的鳴槍之聲……

雖然他已逃出視線範圍,但卻不敢停留半步,隻能拚命狂奔、疾走山路,盡往偏僻村莊、密林樹叢,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最後,實在筋疲力盡,隻得靠樹休息……忽然,密林叢中,鑽出了十來個黑色勁裝的蒙麵男子,手中刀槍棍棒,口中一言不發,即刻團團圍住了他。黎生大驚失色,看似不像警察,暫且寬心,裝著無辜被冤的樣子,故問來者何人?是否發生誤會?無怨無仇,所為何來?

可那幫人,並不閑話搭理,上前一頓沉悶的棍棒,毫不留情,但又不想取他性命,故意避開要害,重重擊打皮多肉厚之處,痛得他慘叫連連、哀號聲聲,撲地磕頭如搗蒜……可這些人毫不手軟,幹脆剝光他衣褲,把糞便塞進他口裏,用爛布封住他的嘴,把他死死地按倒在地,然後,又狠狠地踩住其手腳,再用帶著毛刺的皮鞭,上上下下、反反複複,抽打他的背部、臀部和腿部,直至道道鞭痕,縱橫交錯,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黎生既感惡心嘔吐,又覺刀割針紮、劇痛不堪,偏又不能呼叫出聲,不能立即昏暈,暫且轉移或者緩解疼痛,那個滋味啊……當真生不如死!黎生後悔不已:媽的!老子真是倒黴!碰上這幫瘋癲,不如交給警方,或者判刑、或者槍斃,總比這種零打碎敲的痛苦,來的爽快!唉……老子吃飽了撐的,跑個鳥啊!

可那幫人,還不想結果他,鄙夷地俯瞰他那到死不活的熊樣,終於停了手來,黎生骨頭好像散了架,軟泥一般,癱倒在地。身旁有人上前,踩著他血肉模糊的屁股,狠狠地碾了幾下,聽他哼了兩聲,才用繩索捆住他手腳,塞進麻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