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興社是黑道組織,現在的黑道不比從前了。現在的黑幫都有像樣的辦公室了,不再隨便窩個地方握個電話大吼大叫收保護費、打劫勒索,粗口粗手的打牌吆喝。
現在的黑勢力都有自己的正當行業,所以華麗的行頭是少不了的。
昌興社雖然是老爺子創建,但近年來已多不管事,回老家種點蔬菜歸隱去了,老爺子的兩兒子薛嘯天與薛嘯地才是坐鎮昌興社的老大。
此時,這間奢侈過度的辦公室裏,薛嘯天握著高爾夫球杆正在迷你場上輕揮著,薛嘯地雖是弟弟,但卻坐在辦公桌前,主管社中一切大小事物,剛毅的臉不帶一絲表情的抿著香茶,站在辦公桌前的一中年人低著頭,兩手纏著繃帶。
門被打開,薛無豔笑著走進,先是對著薛嘯天笑道:“大哥好,叫我來什麼事?”
薛嘯天頭也不抬繼續比畫著球杆,道:“我很好,你卻不太好啊。”
薛無豔看見了一臉嚴肅的薛嘯地,似乎有點明白自己大哥的意思,那雙手纏著繃帶的中年人見了薛無豔低聲叫道:“小姐。”
薛無豔驚異的看了他一眼,道:“馬有富,你這是?”
薛嘯地哼聲道:“還不是拜你情郎所賜!”
薛無豔簡直分不清東南,喃喃道:“什麼啊?什麼情郎啊?二哥,這到底關我什麼事啊?”
薛嘯地一指馬有富道:“你告訴小姐。”
馬有富戰戰兢兢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表了個透徹,隻是將羞辱沈慧敏的一節忽略不計.
薛無豔悄然轉頭掃了眼還在比畫的大哥,又看了眼抿茶不語的二哥,薛無豔撅著雙唇,不時的哼哼著,兩眼瞟來瞟去,氣急的道:“那···那我···我把他叫來說清楚。”話說出口不見有人答腔,不由哼了聲轉身朝外走去。
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薛嘯天這才停下了手中比畫的球杆,隨手一拋,球杆那麼精準的***球桶裏。他對馬有富揮了揮手,待林有富退出門外後,才為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到柔軟的沙發上,邊抿邊道:“人都派出去了,這次不把龍虎盟連鍋端了,實在沒臉見老板。”
薛嘯地點了點頭道:“但我卻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近兩年與龍虎盟沒多大的衝突,但是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我怕的是上頭的勢力分布實在太快也太散了,沒那麼多力量卻做了超負荷的運轉,不像龍虎盟的譚老板,慢慢吃慢慢咽,等有足夠力量再吃下個地盤。”
薛嘯天哈哈道:“二弟啊,我看你是多慮了,我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大哥我近幾年雖然聲色犬馬的生活腐化了不少的精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壯,***發起威來,一拳可以打死隻老虎。”
薛嘯地低頭輕搖著,道:“大哥,不是我小看了你,龍虎盟的龍老爺子與虎老爺子絕不是你想象中的,倒是····”說著看了眼大哥,見他不以為然的喝著咖啡,又道:“大哥,喝咖啡對身子有影響。”
薛嘯天一聽這個頭都大了,連擺手道:“安了安了,像爹一樣羅嗦,說你的吧。”
薛嘯地無奈道:“倒是打傷馬有富的那小子可以把他爭取過來,一拳就打斷馬有富手碗,還這麼年輕,真不知是怎麼練的。”
薛嘯天也認真的點頭道:“是啊,馬有富還練什麼狗***鐵布衫呢?我看這家夥八成天天***雞,弄的精力外瀉,早就淘空了身子,被人打傷也就不奇怪了。”
薛嘯地對他這位三句話不離色調的大哥可真是沒辦法,當下不再說話,思緒不由仔細想著今天這個特殊***子裏要應對的一切漏洞與發生變故後的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