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槍法準得讓人心寒,很容易讓曹岩想到這不是一般的殺手,而是傭兵。當然這是一個很讓人沮喪的想法和判斷,任誰也不想與這樣可怕的殺手為敵,不過想不想由你,殺手自己殺人都身不由己,更不能由你選擇。
曹岩把想到的仇家都想了個遍卻也找不出能請的動這麼厲害的殺手,而且國內也找不出這麼精準槍法的殺手組織,難道是五大家族的殺手?!
曹岩在推測著,身子一動也不動,剛才的樹***太小了些,不利於保護自己,此時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對手的破綻,等待中,突然想到適才楚君逸的位置,若說剛才是他中槍的聲音,那子彈的落處與他出聲的位置也不對,自己就在他身邊一側,不至於聽錯才是,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的哀呼隻是為掩蓋一個活人而造成的假象,所以他現在一切生氣都掩埋了起來,這小子,還是演戲天才,逼真的自己都上當了······
楚君逸和曹岩都知道殺手的立身之處,但在漆黑的夜下卻找不到他們的身影,現在他們處的位置是在漆黑路段的中間處,彼此誰也不比誰的地理位置有利。
夜更寧靜,靜的似乎都可以聽到泥土下蚯蚓翻動的聲音······
楚君逸突然感覺腦海裏一片寂靜,靜的空靈,靜的無邊無際,手握著石塊,似乎所有的力量全都彙聚在手掌之上,手有些沉重,絕對不是石頭的重量,而是像握著整個夜,一團瞬間就可以嗣機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殺機。所以他在等一個機會,像一隻靜候獵物的雄鷹,瞬間消滅生命於爪下。
近在咫尺的曹岩感受到了那一股強烈的氣勢,不是殺機,更多的殺機已經被楚君逸掌握在手心,能散發的隻有全身都繃緊的緊張氣勢,他感到驚異莫名,他想不出,一個小小年紀的高中生為什麼會有如此的修為,即便是他的師傅也不見的高明多少,一想到楚君逸今後若走正道則已,若走邪道······曹岩不寒而栗,他的手滲出了汗水······
楚君逸靜靜的閉了良久的目光從那眯成幾乎隻有一條縫的眼睛中***了出來,在黑暗之中,逐漸適應了夜的蒼茫,而此時卻顯得更為敏銳,他緩緩的轉動著脖子,似乎怕皮膚太劇烈的扭曲而危急到生命安全,終於,他看到兩道人形的暗影若幽靈一般沿街邊緩慢而上,與漆黑的夜色有些不一樣,移動的暗影明顯的與周圍的靜態產生了對比。
真是如傳說的步步驚魂?!
突然有風吹過,掀動了葉子,翻飛下了落葉,街道上並不是一塵不染的,樹上並不是都是長根的綠葉,這個沉寂的夜,已被風給擾動,擾動的還有那暗影的衣服,這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借著樹葉翻動的聲音,楚君逸的石頭已經***了出去,目標正是掠動一點衣角的暗影處。
石塊拖著‘呼’的聲響快若疾箭的穿透百米不到的空間······
“啊!”
一聲響亮的哀呼,這一瞬間,另一名殺手突然想起了早前楚君逸短促的哀呼,也想到了自己上當受騙了,更想到的是自己不是其對手,做為一名殺手,這點評估能力還是有的。即便如此,那人還是不敢退,也不敢進,他要與靜靜的夜空融合一體。
彼此都在尋找最恰當的機會,一擊致命的機會······
對楚君逸與克林來說,此次受擊太冤枉也太突然,他們自覺自己沒有厲害的仇家,即便有,那就是今晚的南哥,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像南哥那樣的身份還接觸不到這樣高水準的殺手。所以若不小心死了,到地府連個告狀的對象都沒有,而對殺手來說是失策,他們沒有把楚君逸計算在內,倒地的那位就真是屈到死。
“他媽的,這人太狂妄了,同伴都死於非命了,他居然還那麼拉風的站在風中如雕像般······有種就站到天亮,否則生男孩不長JJ,生女兒不長O部。”楚君逸在心裏咒罵著,他現在有些後悔,後悔與曹岩太客氣沒上車,否則也不會引出這麼多的麻煩,而這樣的對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結束,真是可悲。
終於起風了,對楚君逸來說是順風,這是好兆頭,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