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翠遠山緊緊裹著腳下這塊開闊之地,在這塊土地上林立著幢幢簡易木屋,此等景象儼然是一個村莊的規模。此時村子正中央那塊被林木包圍的圓形廣場上肅立著一位位一身素袍的村民。有孩子的村民則緊緊拉緊自家的孩子,嘴中輕聲囁嚅著什麼。雙目充滿希冀的望向祭祀大台中央的那棵古樹。古樹周身常年縈繞著一圈圈乳白色的光芒。
依照村子裏老人所講,這是上古一位大神在一次大戰中受傷,為了護其神識,遂化為一顆古樹,日夜不停地萃取著大地之氣。以此滋養自己微弱的神識。
九萬年前,這位大神曾經蘇醒過一次。那時正值正午的天空,驕陽高掛,據那時傳下來的故事描述,就在那個原本浪靜風平的時候,村子正上方的天空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烏雲層層覆蓋,儼然一副天要塌的錯覺。而此時圓形廣場正北方向的一顆古樹陡然身形一化,便見到一位一身素袍,兩鬢斑白的老者。此時大部分的村民都應著動靜聚集到了那片圓形區域。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嚇,雙目中充斥著好奇與恐懼。
正當所有人都被驚嚇到啞口無言時,素袍老者左手負於背後,右手緩緩疏捋著自己的胡須,嘴巴囁嚅了一陣。隨後便聽得那響徹雲霄的聲音:“哈哈,恢複這一絲神力真是不易。”而後環顧四周,望向周圍的村民:“爾等與我今日此地相見也是造化,便將修煉之術通於爾等。他日若是有後輩能繼我傳承,爾等必要竭力守護。”
這算得突兀的一幕,讓得許多人還有些許反應不過來。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震驚中時,那時的村長似是若有所思的一步跨向前方,身體微躬,雙手作揖,恭敬得問道:“您可否指明何等天賦才有資格繼您之傳承?吾輩萬望賜教”
“後輩,莫急莫急,此大千世界已是不止一種修煉法門了。繼吾傳承可不簡單”素袍大仙捋著胡子若有所思的望向那已被萬丈厚的積雲所覆蓋的青天。一聲輕歎也是不知覺的從他嘴中傳出。
村長似是聽得雲裏霧裏,摸不出個所以然,正準備再次求教時,素袍大仙身形又是一抖,便消失在虛空中。不遠處便多了一顆外表普普通通,卻又充滿晦澀之意的古樹。
空中也隻留下一句話,久久傳蕩在山林間:“天機不可泄漏啊!”
此時村長的腦海中也開始浮現一幕幕的覺醒之法,而為了以示對素袍仙人的尊敬,每每舉行覺醒之法之前,必先舉行一場的祭祀活動。
這一傳統續繼了九萬餘年……
而此時圓形廣場所舉行的就是延續九萬餘年的傳統,此刻等待覺醒的人清一色的都是六歲孩童,在九萬年的發展中,他們漸漸發現決定一個孩子天賦最準確的年齡就是孩子六歲左右的時間,此時體內大部分變量已是趨於穩定。所以誤差也是最小的。
就在祭祀大台的一邊,放著一口有一個人高的鍾,此時正有九人抱著一根象腿粗的木樁緩慢得,有節奏得敲擊鍾罄。而在祭祀大台的另一邊放著一麵圓形大鼓,鼓前正有一個彪形大漢,裸露著上身,雙手各持一個木製鼓槌,奮力敲擊著圓形大鼓。兩邊各是鳴鍾擊鼓九下,以示敬意。
鳴鍾擊鼓結束後,又有幾個十許歲孩童手持花籃,大步走向古樹,恭敬得,雙手奉上花籃。
這些儀式陸續結束後,同樣一身素袍的,一位年過花甲的男子緩步走向了祭祀大台,男子兩眼略有些深邃,內凹於眉骨之間,鷹鼻挺立,顴骨有些突出,身形稍顯消瘦。來人赫然便是當世的村長古風,隻見他手持著祭文,朗朗誦讀而出。
就在古風誦讀祭文的時候,遠處人堆中正有一雙小眼睛直直盯著古風,雙眸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崇拜之情。小男孩的兩眼較之他人有股難以言說的深邃,不同於古風那種深邃,他的深邃能給人帶來刺骨寒冷。他的小臉充滿稚氣,麵目算得上清秀。他是古風的外孫——古宇,因為古宇從小沒見過父親一脈的親人,所以他也就隨了她母親的姓,並且一直和其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一起,至於其母,他也從小就沒見過。
在古宇眼裏自己的外祖父是極為強大的,九級占星師,放眼整個村莊隻有少數幾個長老擁有和古風一樣的實力。其實不止在古宇眼中古風是強大而不可戰勝的,在許許多多村民心中早就將古風視為了他們唯一的領袖。
此時台上的古風將祭文莊重得交給了下手,整了整衣襟,雙腳微微並立。台下的村民也是如同古風所做,而後隨著古風的身影緩緩得,恭敬得向著那棵萬年古樹鞠了三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