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風涼,怎麼不知道給自己帶件衣服?”
方素笑了笑,沒說話。
有一個這麼忙碌,卻偏偏還格外體貼的丈夫,她還有什麼好求的?
“走吧。”
兩人坐在後座上,一直牽著手。
“誌文,真地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安誌文轉頭,看著妻子溫柔的眼神,手指微撚。
“素素,我說過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沒有孩子就沒有吧,或許是我命中沒有這個緣份,強求不來的。”
方素一時隻覺得語塞,聽他這麼說,總有一種負罪感。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執行任務,說不定,你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
安誌文的眸子漸深,沒說話。
方素卻沒有發現他的變化,仍然自顧自道,“其實,這麼多年,我也都看開了。我能嫁給你,還得到了你這麼多的愛,已經很知足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給你留下一個孩子。”
“安家的子嗣不少,不差我這一脈。”
“可是再多,也不是你的孩子。”
方素的眼神黯淡下來,“當初,我是說當初如果我沒有小產,你會不會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安誌文沉默了半晌,搖頭,“不會。”
方素微怔,沒想到他回答地竟然如此幹脆。
“你的心髒不好,做了幾次手術,能有現在的狀態,已經很不容易了。沒必要再因為一個孩子,讓自己陷入險境。”
方素的眼眶濕濕的,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我記得你之前提過,當年你去執行任務時,她已經懷孕了?”
安誌文的眉心微擰,“我後來讓人去查過,她說把孩子給打了。”
當年是他的三弟親自去查的。
不可能會騙他。
事隔這麼多年,他已經也都不在意了。
方素也知道,在她之前,安誌文曾經還談過一段感情。
隻是,後來因為他身受重傷,再後來,那個女人就失去了聯係。
安家派人找過那個女人幾次,聽到她親口承認打掉了孩子之後,還一直不相信。
又跟蹤了她一陣子,得知她身邊的確是沒有孩子,這才信了。
“你還記得葉瑟嗎?”
安誌文愣了一下,“顧家老七的女朋友?”
“嗯。就是她。”
方素笑了笑,“初見她時,我就覺得她很像年輕時候的你,後來再見,我又覺得她跟你的妹妹長地太像了。”
安誌文的眼神飄遠,似乎是也在想著那個叫葉瑟的小姑娘。
“人家都說侄女似姑,我還想著,如果當年那個女人沒有打掉孩子,或許,就是長那個樣子呢。”
安誌文沒說話。
隻是心底,卻的確是起了波瀾。
“我實話跟你說,我讓人去查了這個葉瑟的資料,她是晉城人,土生土長的晉城人。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的女兒了。”
安誌文握著她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
“又在胡說些什麼?因為孩子,你都快要神經了。以後莫要再提這樣的話了。”
話音未落,前麵的司機倒是出聲了。
“夫人說的就是前陣子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逼腎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