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也隻是白費時間。陳躍先隨便拉了個坤位銅環,隻聽嗡的一聲,兩邊石門開始緩緩靠近,三人大驚,這非得被石門壓成肉餅。“怎麼辦?哥哥”“我也不知道啊,你再來一個試試。”石門速度突然加快,然而萬幸的卻是,二扇石門在還有一臂距離的時候,戛然而止。
三人被擠在這狹小的地道之中,擁擠的難以動彈,卻好在性命無憂。三人長籲一口氣,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一舉一動。陳躍先已是先說道:“我就說我師伯是個菩薩心腸吧,這不就給咱們留下生路了。”周存孝接著說道:“咱們還是先逃出去再誇你師伯吧。”
往往危急的時刻,反而能刺激一個人的潛能。陳躍先突然脫口說了一句:“生死有道,扭轉乾坤。我記起來那圖上留得話了。”密道擁擠,三人本就難以動彈,周存孝隻得以一個奇特的姿勢同時扭轉了乾坤二個銅環,前麵那扇石門突然後退,直到盡頭然後翻轉,露出了一個縫隙。
三人一看果然可行,抓緊逃出了暗室,陳躍先已經確定這裏肯定出自師伯之手,雖然奇怪,卻也想不了那麼多。三人出了暗室,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左邊用了胡狄文寫道:“禁地,擅入者死!”
“這左邊寫著禁地,擅入者死。肯定就是那墓地所在,一定機關重重,我們往右邊,應該就能進到山莊了。”
三人繼續前進,很快便到了路的盡頭,陳躍先小心打開遮擋的銅蓋,鑽出密道,卻是從一個佛像後邊爬了出來。這是踏雪山莊的一個祠堂,守衛的士兵多在山下山莊門口各處把守,祠堂外竟然沒有兵士巡守,三人爬出來,稍作歇息。
胡狄王的二紮古名叫穆貝查,此人生的膘肥體壯,禿發隻留頭兩側發髻,耳垂金環,一身遮雲銀甲下腆著一個圓圓的大肚子,兩條粗短腿一搖一擺走路,活脫脫像一隻胖鴨子。此刻穆貝查眼上蒙著黑色布條,臉上肥肉顫動,大汗淋漓,圓滾滾的肚子上上下下的不斷顛動,兩個肉乎乎的臂膀到處胡亂摸著,安家的一眾年輕女眷都被關進這殿堂中,衣衫都被剝盡,穿著貼身衣飾的女子們,四處呼喊著躲避著穆貝查。穆貝查快步跑起來,遺憾的是太胖的身子累的他夠嗆,一陣追索,竟然不曾捉到一個,穆貝查摘下蒙眼的布條,撫著滿是肥肉的肚皮,“不玩了,不玩了,你,對就是你。”
應聲看去,那女子生的是肌膚如玉容色絕美,柳葉彎眉秀而不媚,柔弱似是無骨,穿著薄衫內裙,裸露出雪白的肌膚,因為害怕並未花容失色,反而平添一種別樣風情,我見猶憐。“美人,美人,你叫什麼名字,怎會生的如同那仙女一般?”穆貝查已是用粗胖的手臂抓向美人。
女子轉身逃開,穆貝查哪裏肯放過,甩開粗短腿追過去,肥胖的身軀晃動著,“美人,你再跑,我便殺了這些女的。”
這個世界的女子,還是強權與財富的附屬,大多時候,能夠活下去就是她們的信念。一個女子開始哭啼,一眾也就跟著哭泣。
那女子果然不敢再逃,穆貝查用粗胖的手臂摟住了美人,濃烈的酒氣從他嘴裏噴出,一臉肥肉令人生厭,美人不敢動彈,隻能閉眼等待著命運。
命運的世界就是如此令人難以捉摸,這等羞花閉月的絕色美女本來不該會側眼看這挫胖的男人一眼,她隻要秀手輕招,便有無數的男人趨之若鶩,甘心敗在石榴裙下。自古紅顏多薄命,她也難以例外,命運給了她無以倫比的姿色,也同樣給了她坎坷多舛的人生,一年前,她還是一鎮諸侯的千金,如眾星捧月般被人供著,就連父親對她也是百般寵愛,就算婚事也不曾幹涉,一十九歲的年紀,與她花前月下談心說情的俊俏公子哥,英武大將軍不在少數,然而她都不曾看上任何人,更準確的說,她更愛自己,她不會拒絕任何一個追求者,隻是因為她享受這些美妙的追求。到了如今,她卻成了階下囚,被一個挫胖的醜男玩弄在手掌中,絲毫不敢動彈。
那肉呼呼有些油膩的手,在她潔白如玉的身上四處遊走,每一次觸摸都讓她的心中恨意加深一層,她滿心的恨,恨那個破壞了這一切的人。她一定要報全家的血海深仇,她發誓要讓那個人付出所有的代價,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且致命的武器就是她自己,她甚至慶幸那個該死的人是一個男人。
“美人,我該叫你什麼?”
“安貞貞。”美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從內心也放棄了抵抗。
穆貝查從未見過如此美、說話如此溫柔好聽的女人,在這個夜裏,他開始沉醉了。手在如脂的胸前肆意著,甚至有一時,他覺得可以為了這個女人,放棄所有一切,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愚蠢,因為沒有這一切,他甚至連這個女人的十步內都近不得。
他玩過那麼多的女人,但這個女人最讓他興奮。他抱起美人,搖擺著走向了床。
這也許就是命運,安貞貞閉著的眼再也不想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