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雪不甘地看了那團焦黑的東西一眼,它現在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就像炒糊了的雞蛋之類的黑暗料理:“你懂什麼!如果我能在正麵對決中幹掉它……”
“就會怎麼樣?”
眾人訝然回頭,莫迪竟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莫迪……你沒事?”江海頓時愣住了。
“不,他並不是莫迪。”路初雪走過來,臉上浮起一個殘忍的微笑。
眾人這才發現,這個新出現的“莫迪”身上籠罩著一層令人感到不安的淡淡的黑氣。
“哦?”新的莫迪眉毛一挑,嘴角浮起一個令人玩味的笑容,“你似乎對我們一族很了解?”
“談不上了解,但多少我還是看過獵魘師工會的機密檔案的。”路初雪淡淡地道,“而且從這一路上,根據你化身成莫迪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來看……你就是傳說中,羅德手下最強的魘獸。你是那個被羅德親自賜名的人,站在魘獸的頂端的家夥、一開始就擁有人格的最頂級魘獸的存在,被稱作‘化虛者’的莫得裏奇!”
“哦!真是了不起。居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莫得裏奇點點頭,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隻是唯一有一點說錯了,莫迪不是我的化身,他隻是一個意外的產物……拜你所賜,莫迪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這樣我才能完全掌控這具身體,成為百分之一百的自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江海看向路初雪,冷然道。
眼見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摸樣,莫得裏奇又對路初雪道:“我能百分之百地恢複,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不如這樣,為了表達我的謝意,再讓你多活五分鍾,你可以向他們科普一下,來傳達一下我的威名。”
“真是慷慨。”路初雪諷刺地瞥了莫得裏奇一眼,轉身淡淡地對眾人道:“這個家夥就是魘獸中的始祖,如果說人類的始祖是亞當與夏娃,那麼,魘獸的始祖就是他。和你們所知的不同……夢境世界中的一切,夢貘也好,魘獸也好……並不僅僅是誕生於人類的幻想中。”
“不是所有的夢境世界及其衍生物都誕生於幻想麼?那它們來源於何處?”陳曦問道。
說到這裏,路初雪的臉上卻也顯出了一抹一閃而逝的迷茫之色:“實話說,連我也很難講清楚……因為,曆史並不像你們所熟知的那樣。如果把時間追溯到第一個人類產生意識的那一刻起,宇宙從此就有了新的分支,一個宇宙存在於現實中,一個宇宙存在於臆想的世界裏。這個宇宙,就是夢境世界的前身。在這個宇宙中,一切符合邏輯的幻想,都會成為現實。”
“魘獸是人類幻想出來的產物的同時,也是被人所製造的。”
“製造它們的人就是羅德,他是夢境世界中的神、上帝、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