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17章 解救(一)(1 / 2)

從依山回來,林正陽便跟著周韋月去了周莊,拜見準嶽父嶽母。

在她們離開這兩天,歡城下了大暴雨。大街小巷都被衝洗得幹幹淨淨,連同天空也擦得明鏡似的,雖然很熱,但絲毫感覺不到潮濕。洗完衣服,坐下來時,才意識到,還沒完全從依山村裏走出來。就像林正陽說的那樣,這一趟沒有白去。

依山村不僅像巴馬,更讓鍾亞文驚訝的是在他家還住著一個畫家,她不喜歡他的畫,也對他沒有絲毫感覺,那情境卻讓她想起幾年前的駱家,兩個人同居一室,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夜,平靜得就像那個夜晚,鍾亞文不知道擱在現在會不會還能像那次一樣。

對於那次經曆,周韋月每每提起來,又是撇嘴又是搖頭,打死都不相信,還大肆渲染說,就是做了她也未必說。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他的樣子都模糊不清了,可他的眼神,還有身上特有的味道依然那麼真切,那味道被鍾亞文又一次捕捉到,是在林正陽家裏——夜幕降臨時,暴曬一天的植物,仿佛突然煥發了精神,發出特有的芳香,鍾亞文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在用這種方式求偶,但那味道彌漫了整個夜,讓她徹夜難眠……

這時,鍾亞美打電話來問陳子明的事,鍾亞文接完電話,想著一個人無聊,很久都沒去她家了,於是洗了一下,打車去她家,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出行的讚助。鍾亞文每次去,李夢、李想總是纏著她去歡城大街的仝家辣子雞請吃,她也樂意去那裏,雞炒的味道好不說,還可以借此回報鍾亞美對她的讚助。

提起陳子明,鍾亞文就一肚子埋怨,說起他人倒不錯,也還帥氣,可一張口就是警察、案子,貌似離了這些他就活不了似的,本來對警察就反感,聽他這麼一講,鍾亞文更感到惡心,真要天天待在一起,不把鍾亞文逼瘋,也得整進歡城二院去。

從那之後,陳子明又打過幾次電話約她,她都推辭了。後來陳子明說,隻是覺得小時候在一個院裏住過,算是鄰居,不成也倒也沒什麼,放下這層關係,鍾亞文頓時輕鬆很多。有時候打電話問候一聲或者聊一會兒。

說起陳子明,鍾亞美倒是興奮,她說陳子明小時候經常跟在她們後麵,有一次他和另一個男孩打了一架,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孩背地裏說她壞話。鍾亞美還勸她說,陳子明為人肯定沒問題,讓她多跟他接觸,說不定慢慢就會擦出火花。鍾亞文說做朋友差不多,真要在一起,還不如殺了她。如果像她們一樣,這麼早地結婚生孩子,那太可怕了。就是不結婚,也不能變成鍾亞美第二。鍾亞美反問她道,這樣不好嗎?鍾亞文說沒有什麼不好,更重要的是,她沒看出什麼好。

正說著,李漢從外麵回來,嘲弄似的問鍾亞文:“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鍾亞文說:“閨蜜和她準老公回周莊了——我來這裏你還不歡迎?”

“我哪敢,請都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