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趙,名字叫趙山河。
趙是趙山河的趙,山是趙山河的山,河是趙山河的河。
名字是我爺爺起的。我家是有族譜的,到了我們這一代是錦繡山河。本來是取一字女錦繡男山河二擇一。可是我家從我爺爺到我都是三代單傳,為了人丁興旺。就將山河一起取了來。
所以我叫趙山河。
因為這個名字,沒少被嘲笑,隻要一介紹。
我叫趙山河,那下麵準保會跟著一句。
“臥槽,山雞啊?”
不過,我向來是心比臉大。叫就叫吧,左右不過一個外號。
我和楊維,王達旦都是高三班的學生,再過幾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我還好一點,初中在振華上的(魏都著名的私立中學)。高中好賴是自己考上來的,蛋蛋和楊維就不是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們不一樣!
這倆貨中考的時候一個考了250,一個考了249。倆人湊吧湊吧加在一起都夠不著四中的分數線。好在這四中允許交讚助費,這倆貨才不至於成為“失學兒童”。
“麻杆”這幾天看我不爽,總是找著茬兒想幹我一頓。我還是盡快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我們班在三樓拐角的教室。我和楊維兩個人慢悠悠的從步梯走了上去。
我也想快點兒,可蛋蛋的褲子太tm緊身了。我根本就不敢邁大步,這尼瑪步子邁大了,搞不好不光褲子要破,還容易扯著蛋。
楊維這小子也沒按好心,一個勁兒的誇蛋我。
“雞哥,你這腿可以啊,夾得那不是一般的緊。”
楊維斜著眼說到。
“去他奶奶個腿,必須得夾緊了。我怕這萬一要鬆了,整不好得把蛋丟了。”
台階有些陡,頭上已經隱約冒汗了。
就這樣,好不容易挨到教室。我沒敢進門,扒在後門的玻璃上,往裏邊掃了一下,想找找蛋蛋,最好趕緊把褲子換過來,這校服褲的質量是真心沒數啊。
我趴在後門上摟了一眼,這同學們出早操都回來了。唯獨蛋蛋這個煞筆不在。這剛才也沒抓住他呀。這又是去哪兒浪去了?
…………
高三(藝考班)門口。
一個腦袋構成明顯有些不規則的小夥子,手撐在走廊的牆上。麵對著一個嬌小可愛的萌妹子,用自己三角形的腦袋,蘑菇雲的發型,以及鼻子上的粉刺加上深邃的還帶著一點眼屎的豆豆眼組成了一副不羈中略微帶點兒深沉的表情。
“佳佳啊,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想做我女朋友嗎?我希望用自己的餘生來撫慰你生命的蒼白。你看你這周六有時間嗎?我有一張漢庭的卡,到時候咱可以一起去哪兒複習複習功課。”
要不說人蛋蛋有道呢,還tm用自己的餘生來撫慰人家生命的蒼白。這小詞兒組的多帶勁?一代風流才子徐自摸(人家前邊抗戰,他在後邊睡人家媳婦兒的貨。)大概也就這樣的水平了。
賈加佳看了看這明顯有些“特立獨行”的蛋蛋,有些發愁啊。
王達旦啊,和山雞,麻杆,蟑螂,並稱魏都四中“四大害蟲”啊。尤其是這蛋蛋,不但造型雷人,聽說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可不能把他惹急了,要不然這煞筆對自己做點兒什麼,自己找誰說理去?
再說了,這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這可是麻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