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跟灑水哥練聽力(1 / 2)

“今兒個人客不少,這就三個,一會兒大飛哥說他帶個人過來,穎姐和她朋友,再加上老馮,今兒個一桌可能都不夠。”三條一邊念叨一邊掰著手指頭算。

“他們都啥時候過來啊?要不然咱們三個先幹一會兒?”灑水哥躍躍欲試地征求我和大偉的意見。

我心想三個人單挑人是不是有點少,而且灑水哥不像大飛哥那麼好打,正想找個理由拖延一下時間,大偉卻說得痛快:“那整唄。”

操,這個賤人。

既然大偉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我還是想到了一個拖延的理由:“荷官呢?

“在道上,一會兒就到,你們要玩我給你們發牌。”三條自告奮勇。

“來來來,整,整~”灑水哥看起來興致很高。

既然灑水哥致意要整,反正一會兒人就上來了,就當消磨時間,於是我點了點頭。坐到了六號位上。大偉坐在了八號位。灑水哥上手就買了3000的籌碼,我買了1500,大偉買了2000。

三條開了一副新撲克,扔掉大小王,念叨了一句驗牌,然後牌摞在桌子上,手按住一劃,一副牌於是刷地展示了開來。

所有德州牌場裏,每新開一副撲克,都需要一個驗牌的過程。起初我覺得這個多少有些多此一舉,直到有一次我跟幾個朋友玩,因為都是朋友,所以拿了一副撲克出來沒驗,也沒數。那天玩了一夜,輸了800。到臨走時候發現,撲克盒裏竟然有一張A沒有拿出來——那天我手裏抓了可不止十次A……

驗牌結束,三條給我們各自發了一張牌抽莊,灑水哥抽到了莊,三條在灑水哥麵前擺定了莊碼,就開始洗牌。

三條洗牌的手法跟所有德州荷官一樣:他把牌分成兩摞,牌角對接,用兩個手指頭將兩摞牌掀起很小的幅度,洗牌,插牌,分牌,再重複這個步驟。洗完若幹次之後,在用一種奇異的手法發牌:沒見他手腕怎麼甩,發出來的牌卻在不停的旋轉,如果你掌握好力度,在牌轉到你麵前的時候輕輕按住牌的正中心,那牌甚至還能在固定的位置繼續旋轉,實在神奇。

翻開來看,是一對J,草花+黑桃,第一把就來這樣的牌,心中甚是竊喜。當然,表麵一定要裝作若無其事——你也可以選擇表麵裝作唉聲歎氣,不過那太假了。有大牌唉聲歎氣,和詐唬舞舞炸炸壯聲勢,其實都是魚的表征。

灑水哥是莊位——這是個好位置,不過在三個人的牌桌,莊位就是槍口位。灑水哥看了一眼牌,說了句“愛褥子,素瑞逼逼。”就扔了60出來——如果你不是常跟他玩,你不會明白他在說的其實是英語“Iraise,3BB”。

三條的場子小盲注10塊,大盲注20。灑水哥下了60,說的英語意思是,我加三倍大盲注。

三倍大盲注,這有很多種可能,可能是小對子,同花連牌,或者任意兩張同花之類的。理論上我應該是領先,但是我的位置是小盲注,所以我選擇跟注。大盲位的大偉也跟注了。

三條念叨了一句:“三家都在,發牌了。”然後敲了敲桌子,發出一張銷牌,然後翻出了三張牌。